不过说实话，前世当了十多年皇帝，她自认在这方面还是颇有一些成绩的，虽然她总觉得，今生苏锦给她布置的功课，仿佛是比前世要难一些，偶尔也会些令她疼的题目，但总而言，她并不很怵这个。

    她没有一步穿，以免他的面实在挂不住，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锦瞟了一爬上他肩膀的小爪，不动声。

    她在他桌上东张张西望望，见他的茶杯空了，还主动提起茶壶替他添了，这才揣着三分小心七分坏，轻声开：“苏大人，就这么算了呀？”

    “好好，苏大人一心持国事，我又怎么会不懂事呢？”她笑眯眯地凑上前，在他肩了两，“苏大人辛苦啦。”

    她珠一转，甜甜一笑：“苏大人，我们去吃饭吧。”

    “陛就这样信臣？”苏锦望着她，目光如。

    “那这不是苏大人欠的人嘛？”她偷看他，“怎么自己欠的，还有让别人帮着还的呀？”

    看着这人在里，一天天的不动声躲着她，她总觉得，还是得把他带到市井烟火气里，见见少男少女，见见恩佳侣，没准才能把苏大人的心搅得活泛一。

    也不知是因为这阵躲着她，被她当面拆穿，还是听她这样拖腔拖调地说话，浑起疙瘩，总之苏锦的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难得有一个让苏大人欠人的机会，哪能浪费在这无趣的事上。

    “苏大人就算说天上的月亮是糖饴的，在我面前都是对的。”她笑嘻嘻的，“你要多少，立刻借，上借，把九离司搬空都可以。”

    “里整天让人伺候着吃饭，旁边那么多人，大气也不敢的，有什么意思？”她，“外的酒楼闹，连带着饭菜也觉得更香了。”

    “……”

    看那模样，是恨不得拉着他立刻就去。

    那就太好了，简直是将她前生的诅咒全都收了回去。

    “但是，”她终于说到了重，“是不是应该有表示嘛？”

    “行，都听你的。”楚滢被他一教，就老实了，乖乖坐在他面前。

    “要不然，这一旬的课业减半吧。”

    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且不看面前的人，只低着整理面前的公文，仿佛极专注冷静的模样，但脸上却不自觉地微微红了。楚滢细看了两，那几份公文从左手理到右手，也不知理了个什么劲儿。

    “不要不要！”她慌忙，对上苏锦微戏谑的目光，她咬了咬牙，极不甘心地又补上一句，“我读书，一天不读，浑难受。”

    不是喜，是喜和你一起。楚滢在心里大喊。

    苏锦忍不住就有些想笑，用手指了桌，示意她不要激动，坐说话。

    她半个趴在桌上，试图引他的注意力，“好不好，苏大人，好不好？”

王给查办了，那其后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毕竟，九离司是她手上最锐，最善于暗中行事的力量，这事办得越稳妥，未来就越一片光明。

    “嗯？”苏锦一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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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陛想要什么？”他淡淡。

    “臣向陛借人，也是为了公务。”他低声。

    楚滢望天托腮，“嗯，让我好好想想……”

    苏锦摇摇，“陛既然喜，让百宜她们陪您同去，不就好了，要臣什么？”

    恭王来不及叛，神武军不会与天机军作战，自然就不会有三万神武军被一夜坑杀，也不会冒莫名其妙的京观。

    苏锦好像还真让她给说住了，摇了摇，像是笑了一：“罢了，那臣答应陛，只此一次。”

    这话说得，让楚滢很想把百宜叫来，让她当着苏锦的面告个病，说自己这几天，不，最近一个月，都有恙，不宜陪着皇帝到瞎折腾。

    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慢慢扬起来，“你看啊，苏大人那么久没怎么理我，每天和我说不上几句话，就要赶我去读书，今天呢好不容易主动找我，开就是借人，可真让人伤心啊。”

    楚滢心怒放，立刻：“一句话的事，苏大人想借多少人，都可以。”

    苏锦从各式奏章里抬起来，看她一，“陛怎么这样喜？外的饭菜比里好吃？”

    “好了，臣多谢陛恩典。”他，“但此事也没有那么快，让臣再想想，改天去同九离司的首领商议了，再行选人不迟。”

    苏锦了，似乎在极力忍着不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