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终说的却是轻声细语的一句：“哦？那我在棠棠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宝贝，你这么张我我很兴，”嬴幽幽地拖了尾音，随手拿起一个瓶比在辛棠前，“但我真的没病。”

    不知是不是角度原因，嬴的睛看起来格外红，像是眶里有一层粘稠猩红的血，但辛棠再仔细一看，又发现那些红消失了。

    “怎么会？你对自己认知太不清楚了！”

    笔锋没拉好，重写；

    “那你是哪人？”

    辛棠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走到外面的走廊，发现书房的门开着，但里面没人，楼大厅和厨房的灯也亮着，顺着灯光一路找到厨房，嬴正在喝，桌上还摆着几个打开的瓶罐。

    “很细心，也很温柔……虽然有时候突然冷着脸也吓人的，但是……哎呀，我不知怎么说，反正你很好的。”

    就在他有些焦躁的时候，嬴开了，是少年特有的清朗明亮的嗓音，有像是撒：“为什么是两个颜的？”

    画面一转，他已经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坐在了一起，那人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他写的信。

    辛棠小跑过去拦住了嬴的手，“你生病了是不是？”

    辛棠一边嘟囔，一边接过瓶细细看了起来，竟然只是保健品。

    首字没对整齐，重写；

    不知重写了多少遍，桌肚里都是废纸团，他终于写了一张满意的信，小心翼翼在结尾落了“辛棠”的名款。

    “这么晚了还没睡？”说着，嬴脸如常地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

    “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这面吃保健品来了？”

个梦。

    梦中的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在所有人奋笔疾书的晚自习，皱着眉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已经十二了，嬴还没回来。

    ……

    如果他以前那么嬴……

    嬴的神越来越，越来越沉，他很想恶意地裂开嘴角，说一句“恭喜宝贝，完全猜错了”，然后看着辛棠慌害怕的表不不顾地侵占他。

    想到午嬴听到他说喜时外放的喜悦，辛棠心里闷得不行，突然特别想见到嬴。

    “那你吃的这些都是什么？”

    话音未落，辛棠听到时钟指针重合的声音，忽然醒了过来。

    嬴被辛棠这副认真想词安他的模样取悦到了，逗似的在辛棠耳边低语：“你这么乖，我会很想亲你。怎么办？”

    等到嬴把全吞去了，辛棠才开问：“嬴，你生病了吗？”

    “就是因为大半夜了才要吃啊，熬了这么久的夜，万一脸变丑了你不喜了怎么办？”

    有错别字，重写；

    辛棠语气得意：“第一段的‘我’是我，第二段的‘我’是你……”

    “那我宁愿你更看重脸，”嬴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很认真：“毕竟我也就一张脸能引你了。”

    他意识看向手里的信，仔细把第二段话读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他对赢的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

    “我不是那人！”

    辛棠难以想象，嬴这段时间心里有多难受，又是怎样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照顾失忆的他。

    辛棠努力想看清嬴的脸，但始终只能看个朦朦胧胧，仿佛一层雾纱隔断了他的视线。

    这是……中时期的嬴？

    大约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大小不一，重写；

    “我是……更看重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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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棠的回应是直接扶着嬴的脸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