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噔噔噔”的切菜声重新响起来，辛棠看不见黄姨的表，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先前没什么异常：“我和先生接得不多，大分事都是从你那里听来的。”

    “那你给我说说，我以前都怎么跟你说的吧。”

    “哎呀，都是些琐碎的事，我年纪大了，哪里记得清楚。”

    “一都不记得了吗？”

    辛棠有些疑惑，黄姨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怎么也不像是一都不记事的样啊。

    “这个……嘶！”

    刚说个开，黄姨突然叫了一声。

    “黄姨，你怎么了？”辛棠不敢回，焦急地问。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切到了手。”

    辛棠有自责：“那你先来理一吧，怪我，不该在你切菜的时候和你说话的。”

    “不怪小先生你，”黄姨握着血的手指走了来，安：“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知医药箱在哪吗？”

    “知的。”

    黄姨很熟练地从电视旁的置放架上找了医药箱，几清理好伤包上了纱布。

    辛棠突然觉得有些奇怪，“黄姨，你学过护理吗？觉你理伤的动作很专业。”

    黄姨里闪过一丝慌，抬起却对着辛棠笑得慈祥温和，“没学过，就是以前过培训，再加上以前照顾过小孩，经常受伤，手渐渐地就熟了。”

    “是这样啊。”

    辛棠皱了皱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归因于自己实在太了。

    被这么一打岔，辛棠也忘了之前的疑惑了，脑里就记得黄姨记不太好，不太记得以前他都说过些什么。

    午饭好时间已经不早了，辛棠想把黄姨留来吃饭，黄姨却是怎么也不肯，说是她家住得近，儿媳妇已经好了饭在等她回去了。

    辛棠也不好再说什么，把黄姨送到了门。

    “外面风大，小先生你不好，就别送了。”

    “那我就不送你去了。”

    “嗯。”

    黄姨低着，提着两袋垃圾，只把门打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顺着隙钻了去。

    她的速度很快，好像这样过无数回了，辛棠只透过门看到了一冰天雪地的形，门已经被关上了。

    外面风雪很大，尤其门，能听到风刮过的呼呼声，不知是不是错觉，门关上的一瞬间，辛棠似乎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对不起。”

    想起黄姨低着背对着他几乎风雪中的背影，辛棠皱着眉摇了摇，心说黄姨有什么好对不起他的，应该只是他把风声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