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嬴会了额角，跟他歉：“抱歉……我昨天不太清醒。”

    辛棠：“？？？”

    辛棠气得一神了，“你真把我当替了？！”

    “你和她很不一样，但有时候你确实会让我想起她。”

    嬴总是在不该诚实的时候诚实得令辛棠生气。

    辛棠想起昨晚那个梦，更生气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她究竟是谁？你的初恋？”

    第29章 为什么怕刀？

    “她是……我生理学上的母亲。”

    嬴的声音中间有一些停顿，但语气并不显得迟疑，显然这个答案是他心中早已存在的定义。

    要发生了怎么样不愉快的事，一个孩才会用“生理上的母亲”来形容自己的妈妈？

    辛棠不确定他是不是该继续问去，僵在了原地。

    嬴从厨房门走了来，拾起沙发上的毯裹在了辛棠上。

    “次记得把外穿好。”

    “我知，就是刚才有着急。”

    “急什么？”

    “我以为你要去，你的病还没好，去会更难受的。”

    说着，辛棠看了一门，昨夜他和嬴在玄关打了一架，最后是以嬴撞在墙上过去为结束，墙上沾着的血迹经过一夜低温，已经变成黑红的的凝固的一团。

    “你的就是在那里撞的，”辛棠指了指玄关的墙，“昨晚你嘴里念叨着什么骗，还非要去，我只能这么把你拦来。”

    “我有没有伤到你？”

    “我还好，你才是撞得比较惨的那一个，要不我再给你换一次药吧。”

    嬴真的撞得严重的，额角的伤足有两块指甲盖大小，而且，很难说他的反常和安小绯没有任何关系。

    辛棠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从嬴生病的表现来看，嬴从小就缺乏亲密接与安全，而且嬴还因为安小绯而不喜他自己的脸，说明安小绯对他可能是冷漠甚至是打压式的教育。

    那么有没有可能，嬴患上分裂样人格障碍就是因为她？

    辛棠一边给嬴换药，一边胡思想，发现无论如何，他还是很想知关于安小绯的事。

    包好伤，辛棠坐到嬴边，拉开小毯把他也一并裹了来，试探地小声问：“你和她……关系不好吗？”

    “不好。”嬴回答得很肯定，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她活着的时候，大分时间恨不得我去死，但偶尔又会抱着我哭，跟我歉，说她不是故意的。”

    嬴回过，定定地看着辛棠：“你说，她究竟是恨我的时候是清醒的，还是我的时候才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