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不算，但也并不短。

    九皇一开始还兴致的守在赵锦禾边陪他画，没多久就失去了耐心，转而走到“敌人”那里刺探敌。

    却发现顾连瑟本不知在画什么东西，纸上没有看到蝴蝶，只是灰蒙蒙的一片。

    九皇不屑的撇撇嘴，本想对着向顾连瑟的脸翻个白，但是这一看，就让九皇怔住了。

    顾连瑟是这个样的吗？他明明记得这个臣得又胖又丑的，上次陪赵锦禾去探望他，又是一脸病容，看起来更加倒人胃。所以他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正瞧过顾连瑟。

    直到此时九皇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已经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瘦了，原来……他得这么好看的吗？

    与赵锦禾的俊不同，顾连瑟的是雌雄莫辨的致，肤白里透红，天饱满，颌线畅，脸颊上微微有，看起来有稚气未脱的少年，但眉间清丽明亮，透着一蓬韧劲，且每个角度都非常耐看，连耳朵也小巧致。

    九皇打量的太过仔细，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只知回神的时候，一个时辰已经快结束了，他的脸有一瞬间的僵，但耳朵和脖都是通红通红的。

    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因为他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九皇上。

    顾连瑟二人的画也都接近完成，早就已经没有人围在他们边，因为他们在期待成品。

    时辰一到，他们一前一后搁笔，然后将画挂到了一旁的木架上。

    顾连瑟本不是喜与人一争的，但是事关赵锦禾，那他不争也得争，而且不仅要争，还要争的好看。

    觉到赵锦禾探究的视线，顾连瑟侧与他对视一，与他同时违心的笑了一。

    五皇就近先看了赵锦禾的画。

    冬日之蝶，无可觅，茧数时，便将濒死。

    赵锦禾画里的墨蓝蝴蝶彩烈，看起来充满生机，实际上它是停在在枯枝之上一动不动，无力再展翅。

    意境构造都十分符合主题，且赵锦禾的画法十分独特，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翅膀中的细节理都非常仔细。

    五皇驻足了许久，看得他非常喜这幅画。

    然后他走到了顾连瑟的画作前。

    这幅画的角度十分奇特，视角与地面齐平，乍一看像是冬日雪地里的一堆杂草上落来了一只彩艳丽的蝶。

    但仔细观察后便能发现，雪地里藏着一个趴着的人，碎发遮面，杂草掩盖，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能看到他的睛正躲在碎发注视着外面，准确的说是在看他自己的手背。

    因为白雪覆盖，他的手只有分在外面，那里便成了无可去的彩蝶的栖息地。

    画中唯二的彩便是彩蝶和那个人里的彩蝶倒影。顾连瑟这幅画的重更侧重在那个人里的彩蝶，很小，但是很鲜活。明明都在绝境中，但是透着烈的生命力与求生。给看画的人带来了烈的冲击。

    于是五皇在顾连瑟画前停顿了更多的时间。

    两幅画各有千秋。连皇上看了也都赞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