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愣了愣，一时僵在那里。

    近千年了，他一直像提线木偶似的活着，很久没跟谁聊过心，也没问过自己要什么，也没想过为什么。

    他的事，都是天渊需要，世界需要，却不是他需要的。

    他唯一想的就是找到鹿乔，然后折磨她，再……死她。让她明白，抛弃他是要付大代价的。这似乎就是他活着的动力了。

    可现在，鹿乔再一次消失了，许致觉到一撕裂般的痛苦在绞杀他的心脏，让他甚至有些不上气。

    他不知这觉是从何来而。

    是因为这似曾相识的被抛弃场景？还是因为没有报复到鹿乔产生的不甘？还是仅仅因为再也看不见她了？

    许致看着天边渐沉的夕，完最后一烟，扔掉烟，终于了决定，然后直起了。

    他不知该去哪儿找她，也不知她上会发生什么，她的状态太不稳定，什么况都有可能现。

    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要报复她，如果她现在因为无法承受复苏的力量，死掉了，不是正和他意？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算了吧，回天渊吧，让这一切结束。不是以前还是现在，所有恩怨翻篇。他已经贵为妖王，何必把她再放在里？

    许致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决定任由鹿乔自生自灭，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完这个决定，他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又像是灵魂被了一半，整个人疲惫不堪，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他现在只能像是行尸走般拖着步机械的行走，完全无法集中意念，动用任何能力。

    吱从第一天得知他的想法时，就觉得荒谬，而且后续殿嘴里念着要报复要报复，但它却没看到一行动，只看到殿自己折磨自己。

    现在殿了决定，也算是结束了这场漫而又没有结局的折磨，当然是好事。只是看见殿失魂落魄的模样，它还是忍不住问：“您真的决定不了？”

    “嗯，”许致思维是空的，机械的应了，“她死她活，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殿……”吱看他这副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

    “难我要永远被她困在这里？”许致好像有些崩溃了，双通红的看着吱，“我被困这么久了，我也想去了，我她死活，谁来我？我再也不会她，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不对，她要是死在我面前，我就得偿所愿了，我会鼓掌的。”

    吱吓了一，觉得这样的殿格外不正常，像是要陷疯，但也难得他愿意说心里的受。

    吱正想趁机开导他，却听见巷传来一声乎乎的猫叫。

    与此同时，刚才还有些歇息底里的殿似乎被谁了似的，当场愣在那里。

    的猫叫声连续不断，其中伴随着男人的笑声。

    许致回过神，有些僵地扭看向一边的吱，声音哑的问：“是不是因为她变成了猫，所以我知不到了？我……”他停来，仔细回忆了一，是的，他从没见过她原形。

    吱的垒球睁大了，“殿，您不是说不会再她的死活了？”

    “我事，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