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库房光线不够明亮，放着各老旧的书籍和杂。由于有些年了，墙脱泛黄，而且空气不通，是很难闻的味。

    他不知纪北宁被关在哪里，也不知戒律堂的构造，要是贸然上去被发现了恐怕说不清。于是想着先离开，等联系上琮尧了再过来。

    宋涵想靠到门边去看，被纪北宁拉着往最后一排置架躲去，刚藏好就听到门被人推开了。

    宋涵话音刚落，一阵木门开启的“吱呀”声便从后不远传过来。

书“戒律堂”三个大字，右角则是署名之人的法号。

    “没事，我溜来的时候没人发现。”宋涵解释，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额：“泥沾上去了。”

    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宋涵还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灰的僧衣松垮垮地挂在肩，广袖卷起，用两绳固定在手肘。脚上什么都没穿，脏污的泥遍布双足，但依然能看原本白皙的肤。

    宋涵透过置架隔层看那人的动作，等了一会儿后发现那人没走的意思，就想问纪北宁怎么办，结果闻到一阵桃的香气。

    他只能由着宋涵在中索取，极力维持镇定的同时希望那人快去。

    纪北宁还于看到宋涵的惊吓中，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宋涵便把手伸过去，在他额上摸了摸。

    戒律堂的一楼大厅光线明亮，一位穿灰僧衣的僧人正在打扫卫生，宋涵瞥了就关上门，皱眉去看二楼的方向。

    第16章 同伴

    宋涵觉得这气味呛人，想快去，回却发现纪北宁惊慌地直起，低声：“那人过来了！”

    宋涵只是想帮他去泥渍，不知他怎么了，突然退了一步，好像又受惊了一样。

    来的是戒律堂的僧人，推开门后就往左侧的书架走去，打开柜门翻找起来。

    纪北宁脸一白，想都不想就拉起宋涵往前面跑，拐了弯又直奔角落的库房，去后盯着门看。

    竟然真是纪北宁。

    宋涵知他很在意寺里这些规条，不过既然见到他了，就想问问近况。

    尽四周没人，但宋涵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也没有，便从侧面绕到后方，悄悄推开其中一扇门，从隙里望去。

    不过他越期盼就越觉得那人动作慢，偏偏宋涵的信息素又随着亲吻挤了呼里。炽的乌木气息在里火，让他苦苦压抑了大半个月的渴望轻而易举就失控了。

    打定主意后，宋涵就想原路返回。转时瞥到斜对面有一片田地，一个人弯着腰，正在地里活。

    “来看你的。”宋涵没找理由，直接问：“你在这里什么？惩罚还包括地？”

    琮尧只说纪北宁被罚抄经书和打扫卫生，却没有提到还要这活？不过宋涵还没开，纪北宁就恼：“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北宁也意识到宋涵的不对劲，可他越是焦虑就越没办法控制信息素的释放。直到宋涵忍不住了，双手缠上他的腰，将他抵在后的墙上吻了起来。

    宋涵被他拉着，从田地到围墙也就三四十米的距离，停来却看到他明显在气，后背靠在墙上，似乎很疲惫的样。

    宋涵转一看，纪北宁应该是太张了，信息素居然穿透抑制贴散发了来。

    那僧人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可宋涵不一样，omega的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越来越郁，即便他打了抑制剂也觉得燥，气，想要抱住旁的人。

    盯着旁边的地面，纪北宁心有余悸地摇，又促：“你快走！我还在受罚，不能会客的。”

    宋涵没有说话，见他匆忙往四看去，没看到人也不敢放松，拽起自己就往旁边的围墙跑过去。

    。

    宋涵立刻走过去，靠近了纪北宁才觉到，抬一看却吓得不轻。

    “没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那人穿着戒律堂的灰僧衣，虽然距离远又低着，但是宋涵觉得熟，便在原地没动，直到那人直起捶了捶腰，宋涵愣住了。

    这里的气氛庄严肃穆，哪怕没看到值守人也能觉到压抑，想着纪北宁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一个月，宋涵就觉得浑难受，亏得纪北宁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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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北宁的神更不自然了，但还是回答：“有用。”

    “你最近怎么样？抑制剂有没有用？”

    宋涵不解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他吃惊地想推宋涵，耳畔却传来那个人翻东西的声音，提醒着他现在不能发任何动静。

    宋涵没他这么张，见他扒着门框不动，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那地不大，是一块开垦过的农田。纪北宁听了有些窘迫，用手背抹去额角的汗，：“不关你的事，赶走吧，这里不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