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宁低着，宋涵看不到他的表，但从手指攥住袖面料的举动可以看他在犹豫。宋涵耐心地等着，直到他愿意开了，才听到一声很轻的“十一。”

    看来除了接受宋涵的提议，他没有其他选择。

  他没有听错吧，宋涵说“同伴”？

    纪北宁的模样明摆着就是劳累加营养不良，刚才自己问起炎症的康复况也没说，不过看样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主要还是信息素依赖症的问题。

    “这件事你跟我都不想发生，但它已经发生了，现在能的就是选择一个对彼此都有利，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不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因为我也有责任。”

    可即便没有去，宋涵给他的信息素也让他缓了过来。至少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持续的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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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医生还不知纪北宁的真实份，宋涵只说他是素主义者，确实没办

    纪北宁抬起看着宋涵，有没跟上这人突然转变的话题。宋涵解释：“我了这茶果，她说你很喜，所以今天特地带来了。那东西要新鲜的好吃，我晚上给你拿吧。”

    宋涵也明白他不可能一就被自己劝开，所以说完想说的就往门走去。在要开门的时候又停了动作，回到他面前。

    对于这样的变化，他不是没有担心过。

    这段时间他的一直很累，打不起神又没有，每晚睡前都要很多力去遏制对信息素的渴望，就连抑制剂也逐渐发展到两三天就得打一针。

    “好。”宋涵笑了笑，刚转走了一步又停，问：“你是不是很喜吃雁苗的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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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宋涵的语气过于真切，还是说这番话正中了纪北宁心中最无助的分，他的里有了些动容的绪。

    扶着置架的栏杆，纪北宁坐回了地上，依旧盯着浮尘神。

    宋涵顺着原路来，不时地看一看周围，等回到主上才放心了，踩着石板路往寮房的方向去。

    其实他心里清楚，只靠自己的话确实不是久之计。可他不知宋涵是不是真的愿意一次次地帮他，这样的帮助又能持多久？

    摸着后颈的抑制贴，他又记起了刚才宋涵给他信息素的觉。

    “晚上我会再过来一趟，还是在这里，我把抑制剂拿给你，还有康医生开的药。”宋涵低声：“你给我一个方便的时间吧。”

    宋涵说得没错，两个人总比他自己撑着更容易些，但是真要放心去信任一个人可不是个那么容易的。

    这不是宋涵第一次说要帮他了，却是第一次说得那么坦率，没有丝毫的犹豫。

    想着刚才纪北宁没有再拒绝自己的提议，宋涵勾起嘴角。可是想到那张憔悴的脸，他又觉得有些棘手。

    宋涵走到一株树，拿手机给康医生打了个电话。康医生说可以开二阶的抑制剂，宋涵又问营养问题该怎么解决。

    那是形容不来的满足，以至于他的轻易就有了反应。要不是那个人又来打断了，他都不敢想象接来会发生的事。

    这次不等纪北宁同意，宋涵就大步跨去了。纪北宁站在原地，看着因为敞开的门而淌来的光，其中飘飞着无数的浮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脑海中却浮现宋涵刚才说话的神。

    所以，不他再怎么想要当没事发生，他的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