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偏他又表现得很平静，就好像在看到两人门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宸迩绯迩。”他招呼两人门，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慈祥老者，“你俩难得一起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爷爷。”

    “好，那我去沏壶茶来。”

    他的脚在年轻时受过伤，走起路来略微有些跛，但脊背仍旧是的，像一柄鞘的剑。

    尽年逾古稀，却依然不减风范。

    茶是龙井茶，用85度的冲泡三分钟，茶韵袅袅，芳香沁人。

    三盏白瓷杯，围桌对坐的祖孙三位。

    起初经历了漫的沉默，最后还是盛玉良微笑着先行开。

    “我和你们好像也有很久没见了，这次倒显得有生疏。”

    盛宸迩低声：“父亲和母亲总是记挂您，希望您能搬去D城享受天之乐，这样我和绯迩也能与您多亲近亲近。”

    “我年纪大了，在这里清闲自在，住得太久有了，不想再去D城重新适应。”

    “是，以前我还有些不理解您的选择，但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些，可能您留在这里，的确有更重要的事要。”

    盛玉良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他沉默了几秒钟，笑意渐淡。

    “宸迩，你这话里有话啊。”

    “哪能呢爷爷。”盛宸迩说，“您是我最尊敬的亲人，我一直把您当成人生的榜样，想要跟随您的脚步前，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伍参军。”

    “这些年你得很好，已经比我当年还要好了。”

    “但在寻求真相的这条路上，我需要您的指引。”

    盛玉良的手指缓慢挲着茶杯边沿，他注视盛宸迩良久，那是属于者的探察与究。

    然后他将视线转向盛绯迩，神更和蔼了一些，带着几分亲切的怜。

    “绯迩，你就没有什么要对爷爷讲的吗？”他问她，“又或者，你可以代替宸迩发言。”

    盛绯迩看了盛宸迩一，见对方，她便也定了决心。

    “爷爷。”她轻声询问，“您还记得十年前的除夕，您送我和哥哥的新年礼吗？是两块怀表。”

    那是两块订制的纯金怀表，表盘上的图案灵源于山海经，哥哥是麒麟，妹妹是凤凰。

    盛玉良通画技，麒麟和凤凰都是经过了他的二次创作，其中最特别的地方在于麒麟角上云纹，凤凰尾羽生，它们都区别于传统形象，这些年也不曾见到一模一样的图案。

    盛玉良莫名叹了气：“我记得。”

    “所以爷爷也认可，如果我们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见到怀表上的图案，不该是巧合，对吗？”

    盛家血统一脉相承，三代人的特都是直白坦率，从不拐弯抹角。

    盛玉良笑得有些无奈：“你们在哪看见怀表上的图案了？”

    “在游戏某条街贴的海报上。”

    “在某家神病院的药房墙上。”盛宸迩也补充，“爷爷，就算世上真的有巧合，也绝不会巧到这程度。”

    “嗯，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