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随意嗯了声。

    “我在酒吧说的话不是有意的，要不是叶今在旁边怂恿我肯定不会这么说，你在心里别多想，别把自己闷坏了。”

    少年再嗯了声。

    “你别老嗯嗯嗯的，我订了去法国拉格雷夫雪的票，天气当去避两天暑，周末发你自己收拾好东西。”

    宋醉意识说嗯字，不过想了想太过敷衍，所以把许宁的话重复了遍：“周末发我自己收拾好东西？”

    “不然还要我给你收拾？”许宁施舍的声音传来，“你不会不想来吧？”

    他勾画的笔停还真不想去，个月就要参加托福考试，虽然理论上可以无数次报考，但一千九百八十五块的考试费用望而生畏，他必须把每次考试当作最后一次。

    电话那边的许宁没想过宋醉会拒绝，片刻沉默后他正要烦闷开听到声熟悉的好。

    他心里那烦闷不翼而飞，即便宋醉当时有生气还不是哄哄就好了，毕竟他得太不可自了。

    而冷静的少年想的只是虽然地方冷好歹是个外国城市，正好可以练练英语语。

    比起笔试来说语不是他的项，上次的雅思在语上有瑕疵，因为初中的英语老师是育老师代课的，在偏僻的山村会说普通话的人都不多。

    *

    在接来的一周里宋醉租好了去雪的装备，发前一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他明天去拉格雷夫就没人照顾宋天天了。

    他走到书房门边本来准备直接走去，可想了想关门的经历，客气敲开了书房的门。

    方助理闻声走来：“有什么事吗？”

    “我周末要去拉格雷夫雪。”他不好意思开，“能不能请方哥你帮我照顾一天天？”

    “当然没问题。”方助理关心问了宋醉一句，“和上甜品课的朋友去吗？”

    在他想来少年的际圈格外窄，平时呆在房间里不怎么门，住来的这段时间只知有个上甜品课的朋友。

    “不是。”少年腼腆摇，“是许宁问我要不要去雪。”

    方助理听到回答后由衷地为宋醉兴，他还以为少年会被许宁慢慢忘记，没想到许宁还有良心知带上小男友玩，没他想得那么糟糕。

    “拉格雷夫好像在阿尔卑斯山，距离格勒诺布尔只有一小时车程。”他对拉格雷夫有印象，“可以验山雪。”

    宋醉嗯了声。

    方助理原以为会说拉格雷夫冰天雪地环境优，但少年极为自然接过话：“还可以练英文语。”

    方助理：…………

    他想起来问了句：“你有适合雪的衣服吗？普通的御寒服活动可能不方便。”

    宋醉了。

    他走到房间把雪服拿了过来，土黄的雪服，因为二手的关系袖扣上还有不明显的线，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穿上去还保的：“这个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方助理用手摸了衣服的厚度，“冷的话再加件羽绒比甲，就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