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助理瞅着沪大商超的字样，心说这怎么看怎么不顺路，当然他是没胆反驳贺山亭的，他把文件递过去。

    贺山亭边走边翻开资料，西服上的袖扣泛明暗的光泽，方助理跟在后面：“并购方给您送了月饼。”

    “甜的？”

    方助理反应过来这位老人家过去在国外生活还没吃过月饼，他知贺山亭对甜品不会有什么兴趣，谁知男人合上文件说了句：“留吧。”

    *

    翌日第一节 课是普课，课上会发试卷，吴缜起了个大早坐在宋醉旁边。

    阶梯大教室人坐得满满的，连经常逃课的殷涵也坐在了前面，像模像样拿崭新的课本。

    “班居然来上课了。”学委在后面好奇问，“上次的试卷不会没收齐吧？听说差没赶上时间。”

    “只收了三十九份。”殷涵若有若无看向宋醉的方向，“谁没我就不清楚了，我可是着得罪老师的风险给足了时间。”

    “班人太好了。”一个瓶盖镜的男生恭维，“我就说我们班怎么是最后一个过去的。”

    吴缜坐在边上差没气笑，谁不知昨天掐着时间抄作业的是殷涵，他听不去站来：“没作业的明明是你。”

    殷涵没想到一向怕他的吴缜会说话，当着众人的面他冷笑开：“人要讲证据。”

    “卷就放在讲桌上。”他抬了抬，“你可以去翻翻有没有我的名字。”

    “名字可以改。”

    吴缜反驳。

    殷涵似乎是听厌了，不耐烦指向讲台：“我说了你可以去看，找找我卷上有没有修改名字的证据，这应该不难吧？”

    本来笃定的吴缜被殷涵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如果殷涵真的把宋醉的试卷据为己有，卷面上肯定有涂抹名字的痕迹。

    正当他以为自己误会了殷涵时，脑里电光火石现一个画面，他和宋醉是同时把试卷到殷涵手里的，少年的试卷没来得及写名字！

    想通这后他准备再次开，可衣肘忽然被安静的少年拉了拉。

    吴缜气明白宋醉自己不想把这事闹大，殷涵在社会上认识人，得罪了殷涵不会有什么好果吃。

    尽如此他还是为少年到不甘，沪大理大系尖多，如果没了这次的平时成绩，这门课的分数很难追上差距，谁知殷涵掉包一次会不会掉包第二次。

    宋醉只是坐在窗边静静看书，偶尔在笔记本上记笔记，字不算好看但清秀方正。

    吴缜瞥见是图书馆的英文期刊，国学术英文一定得好，不少前沿讨论都发表在国外的刊上。

    英文对大分理工科的学生来说是个令人疼的问题，他考英语虽然考了一百三十七，但让他不查词典读期刊是不到的。

    他不禁对少年的背景好奇，不太像教育资源落后的寒门学。

    这个时候普老师走教室，他望见研究生助教放在台上的试卷说：“这次考试我对大家的平还是十分失望的，作为各地的分学甚至有人是状元，但考来的分数不好看，甚至还有人直接没的。”

    “我们虽然追求学术自由但基础理是你们知识系的基础。”老师吻严厉，“很显然有的人大学浮躁了，沪大理系不是用来镀金的招牌，每年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毕业率。”

    听到有人没试卷的话殷涵往宋醉的方向看了看，吴缜望着少年里浸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