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才发觉自己的手得发白，他说了声谢谢试图冷静来，但他脑里不受控制想到过去的画面。

    老邓昏迷了医院再没来过，他亲看着一个开朗健谈的中年人如何形销骨立，死前对着他叹气说不想住医院了，但生活给老邓开了个黑玩笑。

    即便从医院天台上往，他的爸爸也没能走医院，恰好差了半米的距离。

    他在急症室外等待检查结果，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走来，手里拿着份薄薄的报告。

    宋醉的背脊立僵住了，四周的空气如同静止，只能听到他的心声。

    想知结果又怕知。

    反而是医生先开：“他的状况没什么问题，心脉搏都正常，可能是低血压脑供血不足，苏醒后就能回家了。”

    宋醉的手骤然放开，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后怕地倒在椅上松了气，他打电话联系了方助理。

    方助理得知贺山亭住院的消息格外惊讶，立问了他医院名字，同方助理一起来的还有贺家的家医生梁医生。

    梁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两鬓微白眉温和，赶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办理院手续。

    方助理准备言质问的少年：“贺家规矩多只在自己的医院治疗，医生都是享誉世界的专家，肯定不会比这个医院差。”

    宋醉不知贺家是什么规矩，疑似低血压也要大费周章转院，放弃在公立医院治疗总透不寻常。

    车上方助理安他：“贺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真让他呆公立肯定呆不了两天，到时还是要转院。”

    宋醉听了话压怀疑，贺山亭确实是方方面面异常矫的人，比如要求房里没有动静，比如忍受不了沙发上微不可察的猫。

    幸好宋天天是掉少的德文猫，如果是掉多的布偶大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能留一个了，在病床上说不准会挑剔隔病房吵闹。

    *

    车开到了凤凰路上的医院，尽医院面积广大但不对外营业，仿佛这个医院是为贺山亭开的，贺家财力可见一斑。

    护士挂完滴宋醉守在病房里，他一眨不眨看着病床上的人，往日的贺山亭总有用不完的力，无论被他怎么拒绝依然天不亮理直气壮堵门。

    如今男人纤的睫在底的肤投影，苍白的手腕上扎着锋利的针，滴从瓶里滴答滴答落。

    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对方也是会疼的，他垂了漆黑的丹凤，忽然瞥见贺山亭左耳的耳。

    只有左耳有右耳没有。

    普通人很少会在白天耳，他压的那不安又涌了上来，他的视线落到男人换的衣上，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衣服袋里除了手机就是一堆瑞士糖，什么味儿的都有，仿佛是应付不时之需，只发现了对方喜吃糖，他提着的心放了。

    正当宋醉准备放好外时忽然看到了一小瓶药，显然是随携带，他抿查药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