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宋醉慢吞吞收拾东西，削好明天要用的铅笔，把贺山亭的生日礼小心装在书包里。

    他对办宴会并没有疑惑，贺公主不就喜新衣服宴会这些吗。

    他掐好时间开门回到家，贺山亭手上拎了西服说：“试试你的衣服？”

    宋醉清楚是自己买不起的东西，但他穿两百块的衣服去才是丢贺山亭的脸，所以他毫不客气接过了衣服。

    因为担心迟到他匆忙换好衣服，哪怕对着穿衣镜也没意识到衬衫纽扣少系了两粒，直到男人站在了他后。

    “我帮你系。”

    贺山亭站在他后自然帮他系扣。

    那是他穿过最华贵的衣服，白的外剪裁合，每枚纽扣都是心打磨的宝石，但因为泽透明生番温如玉的质。

    镜里贺山亭一眨不眨看着他，手臂环住他系上每粒纽扣，修的手指缓缓过他的肤，明明是帮他穿衣服却有在脱衣服的错觉。

    宋醉将视线从镜上害羞移开，低望见贺山亭穿的只是平日常穿的米兰式，仿佛宴会的主角不是贺山亭，而是他。

    *

    白问秋车跟随领导走了司明酒店，这家酒店从上个世纪起便极负盛名，寻常人很难预约到，但只是贺山亭私产的冰山一角。

    奢华酒店的大堂向来是争奇斗艳的所在，有放半翡翠的，有放海缸养鲨鱼的，但司明酒店只放了张油画。

    “这画好像是格哈德的？”

    领导辨认画咋。

    白问秋对画作兴趣不大可也听过格哈德的名字，生在德国的当代艺术家，前年在瑞士尔艺术展创最销售价。

    不能说是最优秀的画家，但肯定是当代最贵的画家，不过贺山亭显然对这位画家不冒，不然也不会放在酒店了。

    白问秋心没放在宴会上，一大厅就寻找许宁的影，好不容易在门边看到了，奈何领导没说让他走。

    他只能端着酒杯陪领导寒暄，终于领导想起后的他：“你自己走走吧。”

    他上放酒杯去到许宁边，见许宁边没有其他伴他松了气，放低自己的姿态开。

    “上次见面我太冲动了，不该赌气说我打了宋醉惹你生气。”白问秋咬住说，“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吗？对自己男朋友那么凶。”

    他忍气吞声的同时不失撒，他很清楚许宁就吃这，过去他用这招把许宁抓得死死的。

    许宁脸上浮抹困惑，不明白白问秋为什么还要找他讨论上次的话题。

    “我们那天不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让白问秋神格外难看，他尽力压脾气说：“那天回去我哭了大半夜，脑里想的全是你对我的好，后悔自己以前没珍惜。”

    尽他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周围还是有人看过来，他忍住不适问：“能不能不分手？”

    许宁再怎么扶不上墙也知今天是他小叔的寿宴，闹起来怕惹他小叔发怒：“次再说。”

    “你今天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