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中让的安魂香。”谭福加轻声地答，他将两炷香在香炉里，扶正摆直，再将手松开。他转过来面朝季王，两炷香在他背后袅袅地冒着青烟。

    提到荷，季王整个人看过去开朗了许多，谭福加将她的这个喜好记在了心里。如若往后季王挑，他便在想方设法在材里加些荷，这样一来，殿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躺在榻上的季王示意自己知了，接着疲惫地阖上了，手摆了摆，让他去开药。

    想到药炉中的药，谭福加脸上的笑意敛了些，正地说：“殿，还有一事老不得不说，良药苦，您……稍稍忍便喝完了，眨的事儿，莫要喝一就不喝了。”

    季王又回归了平常放松的状态，谭福加展颜了喜的笑：“殿喜就好。”

    喝完药还吧唧吧唧嘴，好像在回味什么。

    “等等。”季王又突然声叫住了他。

    第4章 她喜她

    结果大大乎他的意料，小殿不仅将苦药一饮而尽，而且连眉都没有皱一，更没有要冰糖。

    谭福加弓着背站在一旁，神张极了，两只手捧着一张油纸，油纸上装着几块冰糖。

    想到了什么，谭福加又补充：“对了，郎中提了一句，那药加了一味荷，故而闻上去也有荷的香味。”

    两炷香安神香燃尽后，熬制好的药被婢捧了来：“殿，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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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鼻动了动，嗅了两，眉一皱，觉得分外熟悉。

    当真带着荷香！季王的睛亮了。

    忽然，鼻中飘了一抹好闻的香味，勾走了她的注意。

    闭着，越来越难受，季王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痛苦的记忆甩。可脑袋一晃，却眩得更厉害了，她躺平睡，却辗转难以眠，无济于事。

    “殿还有何事吩咐？”

晌，他捋了捋胡：“殿这是受中暑了，神思难安。小的给您开一副安神解暑的药，不二日必会好起来的。”

    “我听说一些农为了救秧苗，将家中的钱财尽数用于买，已无钱买米。明日你派人从王府中取些米给他们送去，再施些银两。”

    “正是。”见夏容宣稍稍有了些神，谭福加的脸上有了笑意：“殿鼻真灵，确实是荷味的，不知殿喜否？”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夏容宣还未遇上徐江菡，还未因她而喜上这个味，故而这些个人皆是不知她的喜好。

    再一嗅，脑中忽然清明，眉骤然松开，这是她最的荷香。

    “那是什么？”睁开，转季王倚在床，问着背对着她的谭福加。

    “放在桌上。”季王起着鞋袜，慢吞吞地晃到苦药旁。离得近了还伸脖闻一闻，检验谭福加是否说了谎话。

    “喜的。”季王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承认，并且调：“本王很喜……不……是最喜这个味。”

    那突然爆发来的痛苦，比言语的描述要厉害万分，回想一遭，季王的就被冷汗浸了。

    “还好。”季王得到了一丝安，呼了一气，怏怏的神鲜活了些。

    “很苦吗？”季王的眉瞬间耷拉了来，神也有些怏怏的。

    可现在这个里的她已然不同。

    季王躺在床榻上，玉枕硌着背，姿势有些难受，疲惫不堪，却不愿再动弹调整。她放空了片刻，脑中开始回放起自己死前的那几幕，灼难捱的毒药自己的腹中，她登时被疼痛揪得四分五裂，神思不清。

    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季王就拿着帕嘴角的残，若无其事地往床榻走去，睛到：“我困了，你若无他事，便退吧。”

    谭福加惊讶得瞪大了。

    “荷味的？”因着讶异，季王的尾音挑，的睫一眨一眨的，她从未见过荷味的香。

    谭福加带着郎中了房间，不再打扰。

    “有些苦的，老特意询问过郎中，郎中说解暑的药多数都是苦的。”谭福加脸上的笑意被担忧取而代之，他像哄小孩那般耐心劝：“殿忍忍，一大喝完，老这里啊备了冰糖，待喝完药，立吃一枚冰糖，嘴里就不苦了。”

    还有熬的那药……

    以往喝苦药，她都是要着鼻的，可是今日没有。因为着鼻的话，她就闻不到香味了。

    “是，殿早些休息。”一码归一码，震惊是震惊，但亲见着季王喝完了药，谭福加的整颗心都安了来，于是笑着行礼告退。

    季王年纪不大，喜好却是分明，喜的东西每日重复也不会到厌倦，不喜的东西哪怕是一都不愿意尝试。郎中送来这安神香的时候，他还真怕这个小殿今日不接受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