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时接耳，脸上都带着兴的笑容。坐席上灯光昏暗，其他人又在后，只能从有限的背影揣测她们的心。

    凌华一转，便对上了一双璀璨明亮又饱笑意的眸，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她的呼骤然一滞。

    季王的兴致轻而易举地被王妃挑起，她张一望，觉得此事有趣至极，如捣蒜，笑得那叫一个明媚。

    王妃笑意盈盈地回：“还未到。”她这么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季王找回“兴致”，数数什么的，也没那么细致。

    见季王兴致满满，她随胡诌了一个数，然后就听季王在她耳边答了纽扣的数量。

    有了季王的带领，后排的人也纷纷跟上，霎时间，戏院里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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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见季王手指也玩够了，失了兴趣，不知该找什么事来替代，索坐在位上发呆。

    舞台上的人妆容艳，走位易变，外衫也是特制的，并非像寻常衣衫，季王盯着那人的衣衫看了好久才数清她衣衫上的纽扣数量。

府就上前来委婉驱赶落座。

    一数清，季王就急不可耐地凑到王妃耳旁，急声问：“时间到否？”

    众人落座后的半□□夫，锡州名戏《醉天仙》开始了。季王起初还兴致，听到后就有些神不集中，开始拉过王妃的手，摆起她的手指来。

    “王爷答对了。再问王爷，中间那位姑娘衣衫上有几个纽扣？”

    开始计数了，季王坐直，一动不动地盯着戏台上不停变换位的凌华姑娘，聚会神地数着她耳环上挂着的珠数目。

    他们还隐约的听到了二人的笑声，结合着来看，二位主的心应当是不错的。赵知府及一众官员心中都笑开了。

    徐江菡温柔地笑了，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那就两百。”

    徐江菡默数到五十的时候，季王的脑袋凑了过来，悄声地说：“王妃，是五个。”

    实际上，她连这个故事讲什么都不知。

    有了王妃的法，时间转瞬即逝，好过了许多。《醉天仙》落幕，季王尖在台上众人还未可是鞠躬谢幕的时候就率先鼓起掌来，那模样要多认真又多认真，要多喜有多喜。

    “好啊。”季王一应，笑地说：“先去用宴，明日赵知府

    “好。”季王信心十足，又将目光黏主角凌华姑娘上。

    “时候晚了，王爷，我们先去用宴吧。王爷如要再听戏，微臣明日将戏班请府中，王爷想怎么听都可以。”

    季王再也伸脑袋一望，却见戏台中央扮演天仙的那位姑娘背对着自己，她发现此人需经常变换为，甚少会在原地停留，这样自己数数的难度就大大地增加了。季王估算了一，又凑到王妃耳旁，小小声地说：“她老晃，我看不清楚，这一题一百不够。”

    徐江菡靠着椅背，微微眯着，目光落在了那人的上。她察觉到了主角姑娘投向她家王爷的炽目光，她打的什么主意，徐江菡是一清二楚。不多时后，徐江菡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的笑。

    主角凌华站在戏台中央，弯腰谢场，目光对上季王晶亮的眸时，心都快了好几拍，而后脸上浮现红。

    以为季王喜自己所唱的戏曲，凌华在兴之余，更加卖力地表演。

    接着，凌华的心浮起一丝窃喜：季王爷居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模样是那般的认真和欣赏。双掌还搭在旁的方桌上，不时地敲动几，显然看得很迷呢。

    徐江菡看她那涣散的神，脑中有了主意，她偏过脑袋，在季王耳旁悄声说：“我默数一百个数，王爷可能看得戏台中间那位姑娘耳环上牵着几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