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拇指上叠，一上一地变换着，目光始终定在一，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当朝中的大臣纷纷将事禀报完，早朝接近尾声之时，皇帝又问了句：“众卿还有何事禀报？若无事，便可退朝了。”

    就在这时，一人上前，亢声：“启禀陛，臣有事起奏！”

    季王手中的动作随着这人的声音一顿，接着她将手臂垂在侧，慢慢抬起目光，将视线集中在说话之人的上。

    说话者乃是礼的官员。

    官职不大，冰冰冷冷的声音倒是响彻了整个太和殿：“陛寿辰期间，皇后娘娘溘然逝，于天不敬，照礼数，不应当皇陵。臣斗胆请问陛，皇后娘娘从永乐来之后，该葬在何？”

    “放肆！”龙椅上的皇帝怒不可遏，猛地敲击了一扶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指着这个官员怒声斥。

    第92章 保全

    “臣知不敬，自愿领罚。但祖定的规矩，不能不遵守，若违之，后世的礼制将大。再过几日，皇后娘娘便要从永乐里来了，届时再议就会耽搁时间，对皇后娘娘更是不敬，故而臣斗胆谏！”礼左侍郎严自恃有理，微微扬起，站得笔直，不卑不亢。

    闻言，龙椅上的皇帝坐正了，手掌在膝上，压抑着怒气：“卿可听闻一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事要视况而定。”

    “话虽如此，但陛是一国之君，礼法又是国之本，如何能懈怠？且祖时期已有先例，欣皇后于祖寿辰期间去世，没有皇陵。皇后娘娘也应当如此，不然怒上天，会给大晏带来大灾难的。”严好了死谏的准备，不顾殿其他大臣的议论，自顾自朗。

    “启禀父皇，不可！”祝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是听不去了，列禀：“母后是被人蓄意杀害的，是无辜的，如何能将这罪过加在她上？幕后之人必定是预谋好了，不仅要害之命，还要让母后背负上一个违背礼制的罪过，可见其用心多么嫌恶，请父皇明鉴！”祝王跪了来，颤声请求。

    “厚儿言之有理，严卿，事未查明，不能这么早就决断，需等查明之后再议。”

    “可……那时就……”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万盛帝打断：“好了，其他卿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今日早朝便到这里了，散朝。”

    见此形，严只得归列，同其他大臣一起跪送皇帝离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在大殿上的余音还未散去，皇帝便已经离开了，仿佛走得越快便能离这些烦心事越远似的，只有季王知，他在演戏。

    王公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抬起脑袋，视线默契地望向皇帝离去的方向。他们确认万盛帝已经离去之后，立起，转同前后左右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