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摇摇，把之前的话咽去了，重新酝酿了新的说辞：“姑娘您别问了，要脏了耳朵的。总之她偷了男人，而且与刘夫人有关。姑娘，您说她是被大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还是自己心甘愿的？”

    宋明瑜被她这番话逗得笑了起来，好整以暇的：“你是不是看到她满红痕，明显是与男人好过的？”

    烟雨一惊，立刻左右瞧了瞧，确定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才松了一气，差被吓到翻白。

    “姑娘，您不要说这污糟的话。”

    宋明瑜挥挥手，不再逗她，而是反问她：“你与飘絮一起大，同吃同住，又因为份相同，亲妹也比不过你们。你最了解她，你来告诉我，她是被迫还是自愿的？”

    烟雨良久没回话，她并没有思考，而是在发呆，过了片刻才状态低沉的：“多半是自愿的。飘絮一向比我聪明，刘夫人边的嬷嬷也找过我说话，连我都能糊过去，又何况是她？”

    她的声音沙哑，泪已经吧嗒吧嗒掉了来。

    当姑娘反问她的时候，烟雨的心里瞬间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哭什么？”宋明瑜见她哭得这么惨，不由问了一句。

    “她怎么能这么，如此没良心，要不是姑娘价买她，她在人牙手里是准备送去青楼的，她一家老小可以说都是姑娘养活的，她爹的病耗了那么多的银，也多亏了姑娘仁慈，若是换了别的主人家，早就打发了她。昨日您才答应了刘淑芳，今日刘夫人就请您过去，必定是她给通风报信的……”

    烟雨边哭边噎噎的说着，显然她已经完全想到了。

    飘絮得俏，眉上挑，哪怕年纪小，也能看大后会很媚。人牙婆经手过无数小姑娘，自然知像飘絮这样的丫，一般主人家都不喜，怕她们之后勾了家里的爷们儿，但是这丫送去青楼楚馆的话，特别受那些老鸨的迎。

    当时宋家需要的丫多，人牙带上飘絮也不过凑个数罢了，没想到宋明瑜竟然真的挑中了，人牙倒是不愿意放手了，最后是宋家了价买的。

    可以说飘絮能平安活到今日，并且还能识字会算账，完全是宋明瑜开恩，可是飘絮却转就把她卖的彻底，不仅是这么多年的主仆分，还有宋家在飘絮上耗费的钱财和力，也全都打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