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烛光，千凝眉，倒是少见的温和。

    这并不是说千凝不是个温柔的人，相反，她并不是一个冷心的人，只是，她从来都是把自己伪装起来。

    或狡黠，或灵动，如披着小鹿的猎人，却不狩鹿，而是把箭矢对准别的猎人。

    他知，他也是被对准的“猎人”。

    此刻，他洗耳恭听。

    千凝手指叩叩桌面，说：“我知，我所有东西，储戒，储袋，都在你那里，如果你还给我，我给你第二颗玄天珠。”

    天臧抬起眉梢。

    千凝笑了声：“怎么，不相信是吗？”

    天臧又说：“你想找千玖。”

    千凝顿了顿，心想还是没法逃过他的锐察觉啊，她知千玖待在储戒，其实是最安全的，她也不希望千玖再卷这些纷争，这段时间便不曾提及，只是，她可以用这个借，试探一天臧。

    可惜了，这也说明，天臧确实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对她充满警惕。

    千凝咳了声：“玖玖最近怎么样了？”她笃定天臧知她的况，又问，“大多少了？”

    浮世前，千玖大约三岁的模样，现在估计也有四岁？

    天臧垂了垂。

    他摊开掌心，手掌又现一个万象，凝一个玉雕般的小孩，正在睡觉，千凝眉一动，天臧又说：“她在梵音宗，很安全。”

    话语里，是没有拿千玖要挟千凝的意思。

    但谁知最后结局呢。

    千凝仔细看着千玖，能看戊玖时期的一儿影，过了许久，她叹一声。

    “行吧，就算是给一颗玄天珠，你也不肯把我之前的东西还给我。”

    真是警惕过。

    千凝说着，话锋一转：“但我还有别的易，听么？”

    天臧看着她，他脑海还在思索，她想要用玄天珠换什么条件，便看千凝老神在在：“给我摸一腹肌，我就给你一颗玄天珠。”

    天臧沉默。

    千凝倾靠近他，说：“不是吧，牺牲一相怎么了，一颗玄天珠诶！”

    又来了。

    牺牲相？

    天臧很轻地扯动了角。

    不等他说话，千凝将罪恶的小手伸向天臧的腹，总觉得庄严的袈裟，风景定是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