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力量十分大，几乎一就让商淼远忘记了刚刚的烦恼，心雀跃到怎样也平静不来，手里的画笔不自觉就蘸取了明亮的颜。

    五多钟，还在雨。元帅的飞行停在帅府门外的空地上，警卫员一路小跑过去帮他撑伞。

    没过一会儿，楼很快传来军靴踩上木质楼梯的声音。

    余珮说：“为什么又不换鞋？”

    周知源：“忘记了嘛。”

    余珮哼了一声：“你鞋底的泥把地板全踩脏了。”

    “不是有黛西吗？”

    余珮：“总之我不喜你不换鞋，踩得楼梯嘎吱嘎吱响。淼远有神经衰弱，一定会影响到他的。”

    周知源哦了一声，说：“不然把楼梯换掉吧？换成别的材质？我前两天听奥措说现在有一军用的混合金属开始用于民用建筑了……”

    “你不要异想天开，明明是你换双鞋就能解决的事。”

    商淼远在房间里听到这段对话，恍然间竟像他父母在世一样。

    晚饭时间非常尴尬，商淼远怕让辈等人，自己先去了餐厅等着，但到了那里他也不知该怎么坐，怕自己坐错了位置惹人厌烦。

    正在踟躇之际，周培松来了，说：“我哥哥原来就坐那儿，就是你面前那个位置，你坐那那儿或者坐他旁边都可以。”

    商淼远不胜激，结结了谢，再看周培松的神，只觉这一家人可能都是得过分的格，就像自己，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不会表达的人”，就一定会有“过于丰富的人”，或者“事过分的人”。

    这样想着，周培松已经拉开他前的椅坐，说：“你一个人待着不会无聊吗？”

    商淼远想，那怎么会？那简直是世界上最享受的时刻，那些时时刻刻喜呼朋引伴的人不觉得恐慌吗？“不……不会。”

    两人说了没两句话，楼梯那边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是元帅夫妇楼的声音。这回元帅换了家里穿的底便鞋，踩在楼梯上几乎没有声音，他一边楼一边说：“不然在楼梯上铺一层羊绒毯？”

    余珮没有理会他，见两个年轻人都已经落座，笑着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周培松说：“我在跟嫂聊工作的事，我们单位的广告和设计还缺人手，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周知源的反应很奇怪，说：“他有他自己的事，你什么心？”

    周培松呵了一声没有说话。

    余珮打圆场：“培松也是好心。”

    再也没有比“成为人们的争论中心”更令社恐患者惶恐的事了，商淼远立刻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却不知该怎么开。

    余珮说：“没关系淼远，你坐就好，不要他们。”

    商淼远又坐。

    周知源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但嘴动了半天也没说话。周培松一副嘬起嘴来发誓一辈不再开的模样。

    余珮在餐桌的一端坐，元帅在另一端坐。

    开餐之后桌上没人说话，元帅可能是察觉了自己刚刚在家讨论中犯的错误，主动引起人们的注意：“飞利浦那个老匹夫，天天喊着削减军费，气得我疼。”飞利浦就是如今的联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