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或许十几秒，或许一分钟，旁边的副将说：“幸亏听您的开启了预备攻击模式，您对司徒静真的太了解了。”

    周培青还是没有说话，他拿着对讲机的手微微发抖，放对讲机，良久，说：“……对圣荷西号机甲残骸行打捞，报告中央军，司徒静……自杀的消息。”

    他走主控室，看见站在门边的冯宇帆，吩咐：“帮我泡杯咖啡。”

    冯宇帆愣了一，才哦了一声，转离开。

    待他端着咖啡回来，看见周培青正对着船舷旁的窗发呆。

    “少校。”冯宇帆把咖啡杯递到他手边。

    周培青似乎才回过神来，接过来，却没有喝，好一会儿，说：“你忙你的去吧。”

    冯宇帆问：“打捞完机甲残骸，我们就返航了吗？”

    周培青疲惫地了。

    冯宇帆说：“这样一来，就能及时赶回家去看小远了。”

    被他一提醒，周培青从梦魇似的状态中醒过来，嗯了一声，将杯中剩的咖啡一饮而尽，说：“是这样的。”他还有商淼远，那个循规蹈矩、永远不会变的，傻乎乎的商淼远。

    主城区的商淼远刚给狗打完疫苗，拖着无论如何不肯走路的“周培青”往飞行的方向艰难挪动，一边嘴里唠叨：“周培青，你这只蠢狗！”

    “周培青”的鼻里两晶莹的鼻涕，趴在地上，只用漉漉的神盯着他看。诊所的医生看着他们，问：“商先生，需要帮忙吗？”

    “需要，非常谢。”商淼远站在那儿，看着这狗无可奈何，说，“我猜你一定是收了周培青什么好。”

    医生从诊所里取了一个零罐打开，稍一拍手，狗就嗅着鼻，乖乖地朝着走过去。他把罐给商淼远，说：“你试一能不能把它牵走。”

    六月底，艳照，商淼远的肚已经大到需要托扶着走。晚饭过后的散步节目大多是余珮跟他一起，妊娠22周，他已经无法完成弯腰这些难度的动作，连夜里睡觉也要侧躺着才能睡着。

    周培青那边自从那张星空的照片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元帅说他们已经在路上，应该快回来了。

    商淼远扳着指查，还有13天。他手里牵着狗，站在夕里的小树屋，听旁边余珮絮絮地说两兄弟小时候的事。

    余珮说：“你有没有给培青发囡囡的照片？”

    商淼远摇说没有：“怕影响他工作，他们工作时不是禁止和外界联系吗？”

    “你给他发，工作结束后他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