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驰的沉默让温妩愣住，里再度张，带着微微的气恼。被他亲红的嘴轻轻翕动，想说什么终究不敢说，明明那么期望他的答案，却也害怕等到他的答案。

    周驰忽然挑眉轻笑：“如果我是个亡命之徒，你还敢跟我吗？”

    温妩愣住：“你以前杀过人？”

    “你不怕？”

    “你真杀过？”

    “没有。”

    她松气：“那为什么是亡命之徒？”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得罪过人，可能哪天人家遇到我会想要我命。我怕你跟着我会牵连到你。”

    周驰挲着温妩脸颊，这是一张瓷白无暇的脸，细腻得让人舍不得松手。他才想起来他手指有握枪和维修的茧，忙要开时忽然被她握住。

    温妩望着他睛说：“我认识一个姓段的警官，他是省厅的，应该很厉害，我们买票去找他帮我们想办法！”

    周驰愣住，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句。

    他拧眉：“这人多厉害？”

    “我问什么他都懂！严谨，专业，负责，态度好。”她特别地激动，握他手就想上去省里。

    周驰忍住底的笑意，住她手，重新严肃地望着她睛：“温妩，我认真地告诉你，我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跟着我——”

    “你想多了吧，我压没把你想得多好。你对畏畏缩缩不像个男人，生活上也抠了吧唧的。”温妩说，“现在终于敢承认了才勉像个男人。”

    她说完笑起来。

    周驰蹲在她前，也不自主笑了。

    她侧两粒盘扣在刚才被韦宇林扯开，他伸手帮她扣好，又低提起她落在地上的裙摆。看到她跟鞋上有灰尘，用手掌拭。

    温妩望着他专注这一切，睫轻轻颤动。这是一双好看的手，会修东西，会弹吉他，还会像此刻这样呵护她。

    她忽然才想起来他刚才砸窗时的狠劲，急忙掀起他胳膊看。外和里面的袖都划破了，手臂上有凝结的小血块，幸好划伤的伤只有一小块。

    但她还是很张地拉起周驰：“去医院——”

    “大事。”周驰摘衣袖，弯腰把掉地上的包捡起来拍净，牵起温妩门，“先回家去。”

    “你伤不理会发炎的。”

    “我家里有药。”

    走店，周驰看了空旷的街，黑漆漆的底邃，还是松开了温妩的手。

    他在锁门，温妩就去看街，已经没看到韦宇林。

    周驰也看了街，的确没再看到韦宇林的车，他手知分寸，人还有力气开车跑，看来是安全的。

    “回家吧。”穿过路，周驰还是没有牵温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