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来，不用特意给我饭。”

    “难我煮的面不好吃吗？”

    “好吃。”

    他这样答，温妩才满意地笑起来。

    …

    时间过得很快，这几天他们几乎都没怎么门。每天腻在家里，看电影，弹吉他，或者是学网上的菜谱。

    除夕前一天，温妩和周驰自己动手着家务。

    温妩从楼店里搬上来一个纸箱，里面是她大学时找灵看的各书。

    周驰在收拾茶几，看见她抬着这箱重忙接到手上。

    “怎么不叫我？”

    “你楼还要帽罩，我就自己搬上来了。”温妩说，“先放去书房吧。”

    周驰放到书房里，随手翻起几本书。

    很多书籍的纸张还很新，能看有些书都没怎么翻阅过。

    他翻到一本有阅读痕迹的书，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你还看诗集？”

    “嗯，以前找灵的时候什么书都看。”

    周驰低笑，这本书也就前十几页被翻过：“你只看到第十五页？”

    “可能当时没找到灵嘛，我还是饱读诗书的！”

    温妩忽然很想问周驰他是什么学历，真的就是回民街193号那个贫民大楼里的吗？

    但她知问了也许也得不到答案，索笑了。

    她门去收拾家里那些快递纸盒。

    周驰倚着窗，往后翻阅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句诗。

    郑重又虔诚，庄严且浪漫的一句诗，那么地贴合他心的想法。

    他合上书，原本是要放的，想了想，最终又拿起书，找到一支黑签字笔，在这行诗画了波浪线。

    “你在记什么？过来帮我抬一。”温妩蹲在客厅里偏喊他。

    周驰合上这本《吉檀迦利》起过去。

    温妩问他刚刚记的是什么。

    他笑了：“没什么，放到哪？”

    他只是看见一句很想对她说的话，但又是他这辈也许都无法说来的话。

    那句诗集写——只要让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但他不可能对温妩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