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怎么会知自己的住址！祈又扬刚刚害怕她追过来，还特意绕了不少弯路，小区这么大，她怎么就能找到楼……

    白芷抬往楼上看，鼻闻得到祈又扬的气味，就在很近的地方。

    半小时过去，祈又扬拉开一窗帘，她还站在楼等着。尽祈又扬在心里告诉自己十几遍“不关我事”，但一小时过后，还是忍不住探去看，还在。

    三个小时后……

    祈又扬看到她在原地踱着步，肯定是太冷了，是个傻也会找个和的地方待着吧。晚上温度这么低，她连都没穿，还光着脚……祈又扬看着茶几上放着的那一千三百块，心里一阵疚，自己不该全拿走，应该给她留个两三百块。

    这年，正常人没钱都寸步难行，更别提她一个神有问题的人。

    时钟滴滴答答，祈又扬在客厅绕了三四圈，满脑都是白芷的那张脸，还是迈不过心里的坎，纠结了半小时之后，她换了鞋，决定楼。

    这一千三百块，就当她留宿的费用好了。

    祈又扬楼大门的开锁钮，推开门，外边的风可真大，温度应该是十度以了。

    “唉……你……”祈又扬牵着她的衣袖，走到这一步也是很无奈了，“跟我上楼吧。”

    就知她一定不会不自己，白芷顺势牵住她的手，来自她手心的意传遍全，人与人之间牵手就是这样的觉？白芷似乎越来越喜扮演人类的角了。

    她的手冷得似一块寒铁，以至于祈又扬都不忍心甩开她，先和她约法三章说好，“先说好了，你只能待一晚上。”

    祈又扬领她屋，她一双脚脏兮兮的，都不好把拖鞋借给她穿，埋怨着，“你家人也是的……鞋都不给你穿，你先去浴室洗一脚。”

    浴室？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白芷除了沉默和观察，想不到更合适的办法来面对。

    “我的姑啊……”祈又扬摸着额“仰天叹”，她上一次帮人洗脚，还是小学三年级，完成语文老师“帮父母洗脚”的任务作业。

    “把脚伸过来。”帮她调节好温，祈又扬挽起衣袖，拿着洒，仔细帮她冲净脚上的脏，终于了原本的面目，这么好看的一双脚竟被糟蹋成这样，白皙的肤上到都是划痕，脚底都被硌得红……

    “你都不知疼的？”祈又扬看着都疼，今天“送佛送到西”，也算是给自己行善积德了，她让白芷在沙发上坐好，给她找来了袜和茸茸的棉拖鞋，“换上。”

    白芷拿着袜，在手里扯了扯之后，疑惑地看着祈又扬。

    “三岁孩都知穿！你是外星人吧？！”得亏自己是个没原则的颜控，看她是女的份上，祈又扬从她手里拿过袜，还算温柔地帮她在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