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一笑，“摘星楼，大王以为如何？”

    纣王大悦，揽着妲己去到了寿仙。妲己命人呈上笔墨，拉纣王一起坐在案前，画她构想里摘星楼的图纸。

    这一画便是一个午。

    纣王看得津津有味，晚上在寿仙用过晚膳，又命人献上歌舞，看得兴起，把旁斟酒的妲己往怀里一拉。妲己跌他怀里，纣王一手揽着妲己，从案上拿了自己的酒杯，喂到妲己边。

    妲己檀微张，就着纣王的手把酒喝了，看得纣王心大起，笑：“人，来为孤宽衣。”

    妲己却从他怀里起，工工整整跪，“大王恕罪，臣妾不敢。”

    “哦？”纣王问：“你是孤的人，有何不敢？”

    妲己却泫然泣起来，里盈着泪，愈发脆弱柔婉，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地怜惜。

    她着泪：“大王，臣妾听闻……听闻大王英武无双，有弱的妃，承幸时疼痛不堪，甚至卧病在床数日，臣妾也自幼弱，害怕……”

    纣王兴致被打断，有些不悦，却又见妲己貌无双，弱不胜，便把那不悦忘到了脑后，好言好语哄她，“人多虑了，既然你已经是孤的人，又何必急这一时？不妨事，不妨事，人不必忧心，待人与孤多亲近些时日，再谈那侍寝之事，啊？”

    妲己拜：“多谢大王。”

    纣王看着妲己拜倒在自己脚边，柔恭顺，任由他予取予求，那望上的不满，便完全被权力上的满足取代了。

    他故意不赐妲己免礼，欣赏了一会儿妲己顺从跪伏的姿态，然后从舞姬中挑了两个貌的侍寝，又令妲己先去歇息。

    妲己回到寝殿，屏退人，从袖中取女娲赐的玉符。

    玉符是一条小蛇形状，有些旧了，妲己猜想是女娲常在自己边，看在玉符的神立刻眷恋了起来，不舍地挲着，又把玉符贴到前。

    她不知娘娘是不是但凡委派其他妖族办事，都会给这么一块玉符，不过，再仔细想来，似这等传讯玉符，应当是极为珍贵的。

    那女娲待她，到底还是不同的。

    好一会儿，她才把微微温的玉符从前拿开，用妖力留讯息，从苏护如何反商、她如何替苏小，到她哄得纣王大兴土木修建摘星楼，推拒侍寝，事无细，都向女娲讲了一遍。

    然后妲己叹了气。

    她使各手段，勾得纣王心猿意，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幸免；她又是妖，没学过神仙的六清净，忍了这许久，一心只想找个无人之纾解一番。

    她恋慕的是女娲，此时想着的自然也是女娲，脑中一遍遍描摹娘娘的姿容貌，更觉难忍，目光却渐渐幽，落到了手里那条白玉小蛇上……

    ……

    娲皇。

    女娲察觉到传讯玉符发，便把神识探去看了看。见妲己留的都是些蒜的小事，她正准备唤童去把那狐狸好生训斥一番，心念一动，却是在面前画了面镜，查探妲己这几日的行踪。

    果真如玉符中留讯所说。

    她有些满意，了，想看看狐狸现在在什么，便在朝歌城寿仙里开了面镜，却见妲己一人躺在卧床上，衣衫散，神迷离，不住地婉转低，手中用的，赫然正是她赐的那玉符。

    女娲角勾起一莫测的笑。

    好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