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等了一会儿之后, 太乙无聊，又没法和对面的截教同门论打发时间, 便转过，开始跟一起等在这里的妲己小声搭话。

    女娲：“妲己。”

    可是太乙又：“——但圣人却是例外。”

    碧霞瞥了他一，转开了目光。

    太乙怒视着他：“我何时说过了！”

    碧游弟们站在左侧，太乙真人站在右侧, 都不敢离开，却也谁都看不顺，只好相互瞪视着, 脸一个比一个严峻，似乎是在暗自较劲, 比试哪边气势更足。

    上首的通天教主却静静地饮了茶，不予置评，又问：“女娲友？”

    妲己松着的那气又吊了回去。

    师并未离去，也没有吩咐来, 他们为弟，自然是不能先走的。

    太乙：“……”

    若要说弟，那真是差远了。

    看这一殿的人们，无论男女，各个气宇非凡、仙风骨，就连姜牙那等外门弟，也都能随手拿师门赐的法宝，相较之，女娲娘娘教给她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多宝寸土不让，立刻反问：“那前面那些事，你都承认了？”

    碧霞忽地：“你们门，不是会推算么。”

    太乙怔了一怔，“你问这个什么？”

弟，哪吒，试箭之时，意外中了石矶师妹的童儿。石矶师妹追着哪吒到了乾元山金光，与太乙师弟相争，却被太乙师弟失手打死。太乙师弟认了石矶师妹的八卦龙须帕为我截教法宝，特来碧游归还，众位师弟师妹不忿，与他打了起来。他还骂我教是旁门左，不如他阐教才是无上正统。”

    太乙：“我见你和碧霞友一同来此，娘娘又为了你的事，向我师尊责问, 就这么猜了。”

    “……”妲己收回思绪，低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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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女娲娘娘待她……不算是君臣，更不算是师徒，可那一个吻，当时月间漂浮的檀香气息，却是真真切切的。

    元始天尊：“……”

    太乙笑了笑，“天地之间, 圣人为尊，和圣人气运相连的事，我是算不来的。”

    “圣人心如明镜，己心不动，则天地万皆映照其中。圣人合天，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倘若有了私，那便是静湖生波，明镜蒙尘，修行境界亦随之动不安，甚至是直接堕圣人境，也不无可能。”

    妲己又：“我不是娘娘的弟。”

    她脱而：“为何？”

    太乙适时地提醒：“友？”

    妲己便向太乙解释：“碧霞仙是天生灵，却不知为何，总是不通天机，所以见到算卦卜问之事，都要多问一句。”

    太乙很好说话地：“无事。”

    妲己也上前一步，学着多宝人的样，拜伏：“去年三月十五，女娲娘娘寿辰之日，小妖与玉石琵琶、九雉两位妹妹，一同领了娘娘法旨，化形商王，替娘娘惩戒昏君。不想前几日，玉石琵琶来王时，遇到阐教门姜牙，一时兴起，前去算命，却被他一把打死，还用三昧真火炼了原形，至今生死不知。”

    他笑起来还是相当好看的，不同于元始的冷峻，十分随和，相貌又俊，只可惜平常不知是跟谁学的，总是一副于的神，让人生不起丝毫亲近之心。

    第21章 天地不仁

    “这样么。”太乙有些惊讶，：“这么些年来，我门弟杀过的妖，就我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不是准备着收你弟，娘娘为何只单独为了你来了这一趟？”

    妲己从心底松了气。

    妲己：“……随一问。”

    她脑海里还盘旋着方才那些旖旎的想法，忽地问：“我曾听说，修之人当六清净，断绝，方能证得大。敢问真人，门是否禁婚嫁娶？”

    太乙：“六清净，确实有此一说，淡薄|亦是对修极有助益。但脚和机缘毕竟因人而异，门弟众多，也不是谁都能证得仙的，上乘求，乘求人。男女人之本，婚之事，自然不会禁绝——”

    妲己：“啊？”

    妲己不知该怎么说，摇了摇，又说了一遍：“不是弟。”

    他：“你是女娲娘娘新收的弟么？”

    大殿的众人一起看向元始天尊。

    虽然碧游众人控诉了太乙真人，妲己控诉了姜牙, 上首的三位圣人却没有要立刻理此事的意思, 反而另寻静室论去了，只把众弟留在大殿里, 四顾茫然。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