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清末之吾辈自由（56）

    说服季淮璋并不难。

    在经过短暂而激烈的谈判后，季淮璋答应了乐景的合作提议。

    就像乐景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可以求同存异。

    因为归结底季淮璋和乐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从甘泽的告密中，季淮璋可以了解到，留学生虽然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组织纲领是君主立宪，汉人治国，但是站在士人阶级的立场来看，他们的行为其实并不算很格。

    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君权和臣权都是此消彼的关系，士大夫阶层其实一直在努力限制君权。

    对于很多士大夫而言，皇帝最好就是坐在台上个吉祥，别惹事，安安分分的，国家大事由他们来理就成了。而明朝后期嘉靖帝几十年不上朝，阁总揽朝政，国家也照样正常运转。

    然后满人关，彻底把士大夫打趴了。满清作为游牧民族，实行的是落后的隶制，清的士变成了颜卑膝的才，汉人大臣被排挤政治中心，但是即便如此，满清贵族中间也是现过很多压制皇帝的权臣的，比如多尔衮，比如鳌拜。

    也是现在清廷被西方蛮夷欺负狠了，汉人大臣才借由洋务运动冒，对于汉人大臣来说，想要限制君权并不算什么多惊世骇俗的主张——应该说自古以来汉人士大夫都是这么的。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一，这也是乐景说服季淮璋的重要原因——中国人的格都是喜折中调和的。

    就像新文化运动中，因为不少名人大家大力号召要废除汉字，使用拉丁新文字，在这些猛士激烈主张的衬托，白话文运动在保守派们中竟然显得格外和蔼可亲起来，所以推行以来没有受到太多阻力。

    也是同理。

    由乐景的这些小伙伴提君主立宪这样激烈的主张引保守派火力，在他们的映衬，季淮璋他们洋务派在保守派中似乎都显得没那么让他们抗拒了。

    季淮璋彻底被乐景说服了，同意暂时搁置两人之间的不同政见，结成了暂时的盟友。

    两人既然已经有了默契。季淮璋也就不兜圈了，直接了当问：“你们想要回国什么？想要我怎么帮你们？丑话说在前，你们想要的事如果违反了国法和我的原则，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少年目光湛然清澈，定回答：“我们想回去一展所，回国建设国家，从事各行各业，让华夏大起来。”

    季淮璋望着颜泽苍，一瞬间甚至不知应该用什么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