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想的事被太多人借题发挥，事态不断扩大，很快脱离了中央的控制，酿成了太多惨事。

    此时有关共产党最喧嚣尘上的谣言是——共产党共妻。这也是西方社会抹黑共产党的经典洗脑包。

    所谓的共妻一事，不过是一个俄国布厂老板为了敛财，假借党的名义，在大街张贴的假布告令罢了。这个俄国人很快接受了审判，并在第二天就被无政府主义者暗杀。

    可是他炮制的这条谣言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却是远持久的，在以后的几十年成为资本主义政党攻击红政党的经典洗脑包。

    所以也不怪谢知涯对党会有这么多偏见和误会。

    乐景疲惫的了眉心，叹息：“现在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谢知涯面无表的看着自己最心的大儿，整张脸仿佛被浆糊刷上去似的，冰冷没有一人气，他绷着嘴角，回答：“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去西北，给我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我不能睁睁的看着你领着全家人坠渊。”

    和僵的父亲不同，乐景此时的表却很冷静，他用置事外的理智语气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和家里人没关系。我走后，您就登报和我脱离父关系吧，您还可以悬赏我的颅，用来证明和我划清界限，家里定不会收到影响。”

    乐景的冷静谋划好似一掌把谢知涯扇的目眩，他瞪大睛，用不可思议的神看着自己的儿，脸上再也没有一血，脸青白像见了鬼，嘴扭曲，“谢风！在你中我就是这样卖求荣的卑鄙小人吗？！好好好，我养了你二十几年，就养来这样不通人的畜生来！”

    乐景呼一滞，脸上现一丝慌，他急急辩解：“爹，你不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要把放在同一个篮里，一直以来我们家不都是这么的吗？我此时去西北九死一生，但是未必不能为家里搏一条后路……”

    “那也不该是你去！”谢知涯赤红着，低吼：“我送谢孝聪去莫斯科已经够了……是，我是偏心，我只想让我心的儿平安的活着，前途有我这个当父亲的来挣，你只需要当个富贵闲人就好！”

    乐景大脑一片空白，他嘴张张合合，几度想要发声，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此时他还能说些什么？

    谢孝聪有理由怨恨谢知涯。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理由怨恨谢知涯。

    唯独乐景没理由，没资格。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偏心我？”乐景捂着睛，泪在脸上肆意淌，哽咽着问：“您应该对我坏一，您应该打我，骂我，应该冷看着我这个不孝自找苦吃，您别我了行不行？”

    “不行，你是我儿，我不你谁？”谢知涯意识抬手想要把儿搂怀里，手伸到一半就醒过神，他疲惫的放手，带着一丝茫然回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从小就聪明孝顺，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三岁就会给我捶肩，遇到好吃的自己不舍得吃也要留给我……”说起往事，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黯淡的神里重新像有绽放。

    乐景心憋闷酸涩难言，他捂着脸，不敢去看谢知涯的表，他知谢知涯在期待他怎么样的回答，但是那个回答他就算粉碎骨也不能说。

    他可以把命还给谢知涯，可是他守的东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这让他如何能放弃？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句话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太重了。

    他松开手，低慢慢跪了来，一一给谢知涯重重磕，额几乎是立刻红了一大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来生我们……不，没有来生，我们共产党人不信来生……没有我，您还有其他孩，就把您的分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