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的依靠在座位发了一会儿呆。片场位于郊区，去市区酒店还需要一个多小时。虽然很累很困，但是他现在不想睡。

    许临擎突然有了一不祥的预。

    许临擎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要不是打不过吴松孺，他早就和他比划比划了。

    乐景站在门外，完整听完了里面的对话，总算松了气。

    助理小声提醒：“季哥，把窗关上吧，你现在是素颜，要是被狗仔拍到不太好。”

    现在是夜晚十钟。他今天的戏份结束了。可是剧组的工作还没有结束。那些咖位不如他的小演员的戏份被放在了最后，等他们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往往都是凌晨过后两三钟了。

    吴松孺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那本不是小黎的笔迹，是我看错了，真是对不住啊。”

    ——为了整这个造型，化妆师折腾了他两个小时。见鬼的素颜机场街拍！

    许临擎：……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小时候我天天在苦恼我应该是北大还是上清华（后来证明是我想多了）。黎先生面临的修罗场升级了——直接越过读书去教书了！”

    他问助理：“搜第一……是怎么回事？”

    许临擎刷的一站了起来，气的目眩：“这可是你说的！我上去时就写佚名了！你们可别反悔！”

    “这你问我我哪儿知啊。”吴松孺无赖的摊了摊手，一也不心虚的说：“就当是佚名写的吧。”

拿镜了，唉声叹气：“我这年纪大了，神也越发不好了。”

    顾图南一怔后便是一叹。他现在好像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囚徒。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轻人想要当明星？一份以牺牲自由、等基本人权的职业究竟有什么魅力？

    他去一看，果然大家都在讨论昨天直播中苍哥儿被人哄抢一事。

    这拼音本不是他的研究成果，他也不懂基本理论，就算因此获得嘉奖也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匿名捐给国家的好。

    “我996就已经很痛不生了，没想到黎先生是比我还苦的997，我好幸灾乐祸啊哈哈哈哈哈，今天上班也更有动力了呢！”

    他一雾的去，第一条微博就是据说路人晒来的他的机场修照片。照片里的他低着坐在候机室里看书，光新发型很温蓬松，驼风衣上的每一条褶皱都恰到好得好像经过了心计算，黑丁靴纤尘不染，看起来好像不识人间疾苦的贵公。

    他睁大睛，忍怒火质问：“不是小黎写的还能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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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忘了，他遇到的所有娱乐圈人士脑回路都奇奇怪怪的，他是说不通的！

    不会吧？吴松孺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助理凑过去认真琢磨了一微博容，发现没问题，就越发小心翼翼的解释：“季哥，这个照片是李仔细筛选过后的照片，我觉得很好看，面粉丝的评价也很好，您是觉得有哪里不好吗？”

    学术大佬这么多，在已经知了结果基础上行反向推导，从而推导基本规则应该很容易吧。

    更离谱的是——这容都能搜第一？！

    吴松孺乐颠颠：“不反悔，不反悔！”

    “没事。”他憋闷的打发了助理，然后了搜第二看苍哥儿。

    顾图南摁了保姆车的车窗，清凉的夜风拂过他困倦的脸颊，他吐了肺浑浊的空气，重新清的晚风，顿觉神清气。

    他最后看了一窗外灯火通明的影视城，以及在城中穿行的形形的年轻人，在关上窗前，突然生了一奇妙的想法：这座影视城像一只吞吐群星的的庞大怪，在没有星星的夜晚里、咀嚼、吐无数年轻人星般梦想的残渣。

    顾图南先去了微博，然后不意料的看到了苍哥儿的直播间又上了搜，这回是搜第二，搜第一是“季清澜素颜街拍机场照片”。

    搜第二的词条很有意思，叫社畜的自我修养。

    顾图南：……

    他对助理说：“把手机给我吧。”

    顾图南：？？？

    夜了，漆黑的夜幕缓缓罩住了雄伟的建筑。顾图南疲惫的结束了拍摄，卸完妆，穿过喧嚣的人群，在助理的簇拥走上了保姆车。

    直播间视角：（顾图南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