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来是要人地的，偏偏被亲娘和二房连累了，村里人纷纷为他到惋惜。

    只是顾大顺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每一落在他上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与不怀好意。

    他上车时就看见顾小顺与萧六郎有说有笑的。

    顾小顺从前不粘着顾大顺，顾大顺才兴呢，却有被人孤立的羞恼。

    萧六郎与顾小顺全程都没搭理顾大顺，之后二人还一了地字乙班，也只有在看到班级木牌的一霎，顾大顺心气儿才总算顺了一把。

    再狼狈为又如何？终归是不可能人地的。

    书院为返院的学生行了一次考试，顾大顺一心想拿个第一一雪前耻，奈何他用力过猛，心神太过绷，反而发挥不如以往，一跌了前十。

    顾小顺依旧垫底，他上学只是为了让他兴，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因此考了倒数第一完全没压力。

    不过他也并非当真什么都没学到。他喜雕刻，萧六郎就告诉他——雕刻的最境界不是刻人、刻，而是刻字、刻书。他要是能把四书五经一字不错地刻来，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顾小顺把这番话听到心里去了，当天开始再也不见他在课堂上打盹儿，坐得比斗还神。他要记住夫教的每一个字，他要真正的雕刻大师！

    年假前请假的那位差生这次没有缺席考试，成功挤上倒数第三，萧六郎如愿以偿跌回倒数第二。

    然而他的好日并未因此而结束，考完第二天他便被叫去了院大人的中正堂。

    看着椅上笑得无比诈的院大人，萧六郎的神瞬间充满了戒备。

    院大人温和地笑：“你不用张，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这次考试的事，县试的考试文书收到了吧？再有十天就是县试了，我答应过娘，开学后帮你温习功课，争取让你顺利考上秀才。即日起，你中午都来中正堂学习。”

    偷偷报名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又打上霸占我午休的主意了？！

    萧六郎表示一万个拒绝！

    院拿腔拿调地说：“娘和我说，你已经很用心了，每天都念书到很晚，你脑其实也不笨，但不知为何总是考不好，可能是学习方法不大对，又或者学习绪不涨……让我务必想想办法。”

    又是不让住校，又是叫院给开小灶，我竟不知去拜访的那一趟你俩谈了这么多！

    萧六郎的俊脸黑得透透的。

    “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院笑着看向萧六郎。

    萧六郎嗤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不会参加县试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罢，他便杵着拐杖，也不回地走了。

    ——

    顾对书院的事一无所知，她还琢磨着今天院就会给萧六郎开小灶了，萧六郎天资不错，就是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一旦有名师指导，一定会竿日上的！

    顾开心地把家里收拾了一番，衣裳洗了，柴也劈了，随后便对老太太：“姑婆，我一会儿去趟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