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面不改：“不一定把得准的。”

    顾琰苍白的面上浮现起一抹清浅笑意：“我知是你。”

    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心疾的折磨中度过，从没受过正常人的舒适，只要少一难受，对他来说都是好受。

    “找我？你不舒服了吗？”顾意识地把手伸窗，要去给他把脉，刚抓上他手腕才记起自己在侯府只是一个小药童。

    她的秘密越来越兜不住啦，先是老爷爷，再是二东家与老大夫，现在又是这位侯府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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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解开他的衣扣，将听诊放了去。

    顾琰笑着伸瘦可见骨的白皙手腕：“小药童你要不要给我把个脉？”

    她在顾琰边坐。

    这是民间的车，十分简陋，难怪能瞒天过海，侍卫们打死都没料到矜贵的侯府小公会委在这样一辆车上吧。

    顾给他把了脉，脉象比上次平稳了不少。

    顾琰被她懵圈的小样逗笑：“别人不知，你上来吧。”

    顾想了想，上了车。

    顾掀开窗帘，看着前这个眉致的病小少年，问：“你怎么来了这里？还把自己的侍卫都甩开了？”

    “很难受吧？”顾收回听诊。

    顾瞬间会意，垂眸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顾琰微笑着说：“好，小药童，你上来吗？再不上来，他们要发现我了。”

    随后她又打开小药箱，拿听诊。

    顾琰丝毫不觉着委屈，只要能见到她，坐什么都可以。

    自己哪里脚了？

    “这是什么？”顾琰好奇地问。

    车夫也是镇上的，给了足够的银，不会说话。

    啊，这是怎么知的？

    还是有心律不齐和杂音，抗心衰的药对他来说是有效的，只是并没有那么神效。

    顾抓了抓小脑袋。

    但顾还是决定苟一苟：“不是我给你治的病，是回堂的李大夫，我只是他的小药童！”

    顾愣了一，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其实也没什么，无关要的人，误会她就误会了：“是我先拿了你的扳指，我该和你歉才是。”

    “听诊，脱衣服。”顾大夫冷地说。

    顾见他笑，心也跟着变好，正要上前和他打个招呼，就见他如玉的指放在了上。

    这辆车顾坐着都嫌寒酸，真是难为这位侯府小公了。

    她不动声地收回手。

    “我来找你。”顾琰诚实说。

    顾琰愣住：“……”

    “玉扳指的事让你受委屈了。”顾琰忽然开。

    这几名侍卫虽也是温泉山庄的人，却并未见过顾，因此没认顾的份，但见顾没事，便继续往前找去了。

年厌世的小俊脸上有了一丝喜悦的笑意。

    顾琰低，修苍白的指尖一合上衣衫：“不难受，真的，比从前好多了。”

    确定人走远，顾才来到车前。

    顾琰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