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捂住嘴，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即一抹微笑：“姑娘，是你啊？”

    顾愣愣的，她来摘个桑葚，怎么都碰见了寺庙的夫人？

    “夫人你原来住这么远吗？”从这里到庙里去上香，说是跋山涉也不为过了。

    “我姓顾。”姚氏温柔地说。

    顾？

    这里还有第二个大富大贵的顾家吗？答案是否定的。

    顾很快猜了她的份，但她没说自己是侯夫人，顾于是也不破。

    姚氏将顾请了来，她方才在院晒太，藤椅与桌椅板凳都是齐全的。

    她指了指木凳，：“坐。”

    顾坐了，她发现院里一个人也没有。

    姚氏看她的疑惑，微笑着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让她们去前院了，这里是后院。姑娘也是住在这附近吗？”

    顾：“我路过，看见桑葚好吃，就想来问问，我可是打搅顾夫人了？”

    “没有的事。”姚氏见到顾很开心，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我让人给你摘。”

    姚氏唤来一个仆妇给顾打桑葚，她自己拉着顾在院里说起了话：“还不知姑娘名讳。”

    “顾。”顾说。

    姚氏惊喜一笑：“你也姓顾？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这话顾琰也说过，不愧是母。

    姚氏的况不大好，才讲了几句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看着她苍白的脸，顿了顿，说：“顾夫人，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把把脉吧？”

    “顾姑娘通岐黄之术？”

    “略懂一二。”

    姚氏笑了笑，把手伸去放在桌上。

    仆妇打完了满满一篮桑葚，过来请姚氏示，姚氏摆摆手示意她退。

    仆妇把桑葚轻轻放在桌上后便退了。

    她的脉象不是很好，但她的实际况比脉象看上去的更糟糕。

    顾不动声地收回手，问姚氏：“顾夫人，您的睡眠如何？”

    姚氏：“不大好，难以睡。”

    顾问：“？”

    姚氏微微摇：“也不大吃得。”

    顾顿了顿：“风寒之前就如此吗？”

    姚氏：“嗯。”

    顾：“大概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