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没说什么，洗了澡后回屋躺了。

    今天累了一整天，她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发了均匀的呼。

    萧六郎洗完澡过来，她已经趴在枕上睡着了。

    屋里为他留了一盏油灯。

    如今天气渐，厚被盖不住，她盖了一半踢了一半。

    萧六郎犹豫了一，走过去把被给她拉上了。

    随后他熄了油灯，在她侧缓缓躺，他起先是背对着她，但一个姿势久了容易发麻。

    他于是转了个。

    可他不知的是，顾恰巧也转了个，将脑袋挪在了他的枕上。

    他的毫无预兆地蹭过了她的脸。

    他的脑当即嗡了一，立变得空白一片。

    屋外的雨大了，敲打在瓦片上叮叮咚咚作响，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听到，满脑都只剩自己的心声。

    他意识地抬起手来，打算将她推开，可他推的不是地方，一片陌生的温，他的脑海轰的一声炸了……

    ——

    顾这一夜睡得极好。

    许是金疮药与萧六郎抓回来的草药发挥了功效，她起床时觉自己的伤完全不痛了。

    但是，她却在枕上发现了几滴涸的血迹。

    “咦？谁的血？”

    萧六郎已经起了，正在灶屋圣火。

    顾洗漱完也去了灶屋。

    如今的天比冬季亮得早，灶屋不再漆黑一片，顾于是得以看清萧六郎的脸。

    她看了好半晌，眨着眸问：“你没睡好吗？”

    萧六郎着两个大的黑圈，面不改：“看书看得有晚。”

    “哦。”顾睡得早，无从考证他看书看到什么时辰。

    想到什么，顾又：“对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枕上有血。”

    萧六郎正：“不是我的血。”

    顾疑惑：“那难是我的？我的伤早愈合了。”

    萧六郎地看了她一，一本正经地瞎胡说：“你上火了，鼻血，我都看见了。”

    顾十分不解：“我天天喝鱼腥草茶，怎么还会上火呢？”

    萧六郎面无表：“那谁知？”

    萧六郎的表实在太正经了，很难让人产生怀疑，顾哦了一声，去堂屋着鼻了一大碗鱼腥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