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姚氏从没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与顾瑾瑜说话，在顾瑾瑜里，姚氏是温柔的、是善解人意的，甚至有些弱。

    可现在，姚氏慢慢变得了。

    姚氏：“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不许你诋毁你。”

    顾瑾瑜被人污蔑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委屈。

    除了弟弟，娘最疼她了不是吗？

    可娘现在最疼的人……变成了。

    “你说，真的是她的吗？”顾瑾瑜离开后，姚氏问房嬷嬷。

    房嬷嬷已经打听清楚了，凌小落荒而逃，可见是在心虚。

    可房嬷嬷没说，只叹：“唉，婢哪儿敢妄加揣测？就算是二小，那也应当是无心的吧，她也是为了讨好世。”

    姚氏对这个女儿，忽然有失望。

    ……

    小净空终于发现自己发被剃光光的事了。

    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留了大半年的发……看着就能扎个小揪揪了……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又变回小光了！

    他抱着自己的小光，坐门槛上哭得撕心裂肺：“我发没了——坏夫赔我发——坏夫！坏夫！坏夫！赔我发——”

    萧六郎正：“是你自己要我剃的。”

    小净空哭得直蹬儿：“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

    那晚烧糊涂了，小净空愣是没有一记忆，因此信不疑，他绝不会舍弃自己心的小发，一定是坏夫嫉妒他，趁他发烧把他的发剃光光啦！

    萧六郎摊手：“不信一会儿你问。”

    顾回来了。

    一大一小在门看着她。

    萧六郎无可奈何地靠在门框上，小净空委屈地坐在门槛上。

    顾隐隐觉到了一丝黑云罩的气息。

    “这是……怎么了？”她问。

    “。”小净空无比受伤地看着她，“坏夫说……说我那天晚上烧糊涂了……自己让把自己的发剃了……还说你也在场……你同意了……是你把剃刀递给他的……”

    他难过得不行，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能睁睁地看着别人摧残掉我心的小发，还给递刀刀，你还是不是最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