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沉的，怕不是又要雪。”房嬷嬷从外来，搓了搓冻得僵的老手，“夫人这太单薄了，把斗篷穿上吧。”

    “嗯。”姚氏，穿了件白缎面斗篷。

    这衣着打扮仔细是挑不错儿的。

    房嬷嬷到底怕她冻坏了，多让人备了几个汤婆，手捂也给她用上了。

    姚氏揣着兔手捂来到大门时，顾卿三兄弟也从各自的院过来了。

    顾卿的神没有变化。

    顾承风与顾承林的脸却不是太好看。

    顾承林冷冷地扫了姚氏一，哼哼：“姨娘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让她来？我们自己祭拜娘不好吗？”

    顾卿严肃地朝他看来：“上车。”

    顾承林不满：“我又没说错！娘是她害死的！她还有脸去给娘上坟！”

    顾承风也这么想，只不过大哥在这儿，他不想让弟弟又被大哥责罚了。

    他拉了拉弟弟的袖：“行了，先上车，一会儿去晚了，万一碰上雪路上不好走。”

    “哼！”顾承林怨愤得瞪了瞪姚氏，气鼓鼓地上了车。

    顾承风与他上了同一辆车。

    顾卿骑。

    姚氏与房嬷嬷坐上另一辆车，另外还有两辆车拉着给小凌氏的祭品。

    “唉，何苦受这委屈？”房嬷嬷心疼地将姚氏扶到凳上。

    “没什么。”姚氏说。

    这些话她早听习惯了，起先还会痛心、会委屈，到如今她已经麻木了。

    先夫人不是她害死的。

    她清者自清。

    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人抵达了东月村，那块坟地在村后的一片山林里。

    顾卿三人了车。

    姚氏也了车，她吩咐人将小凌氏的祭品拿来，打算去坟前给小凌氏上一炷香。

    顾承林一步拦住她的去路：“我不许你去祭拜我娘！你不！”

    姚氏算是明白了，凌姨娘喊她过来就是要借继的手羞辱她的。

    姚氏平静地说：“我答应老夫人了，要给先夫人上一炷香。”

    “你走开！”

    顾承林伸手去推搡姚氏，顾卿一个箭步迈过来，扣住了弟弟的手腕：“你想在娘的坟前闹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