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六郎：就知你会这么说。

    萧六郎正：“不是我教你，是姑爷爷教你，姑爷爷也会。”

    小净空毫无灵魂地在了椅上。

    翌日，萧六郎便领着顾小顺与顾琰去拜师学艺了。

    拜师的过程很顺利，对方也没要求昂贵的拜师礼，十分和气地收了两个徒弟。

    师父姓鲁，是个国字脸的男，真实年龄快五十了，看上去却不到四十的样。

    顾小顺挠挠，小声问顾琰：“顾琰，你以前听过师父的名号吗？”

    顾琰摇：“没有，我只听说过鲁源。”

    “鲁源是谁？”顾小顺问，他是个土包，对京城啥也不懂。

    顾琰耐心解释：“一位大师！可厉害了！咱们这师父虽说也姓鲁，但与那位大师定然是扯不上关系的。”

    那位鲁大师是昭国最著名的工匠，就连皇帝的龙椅、龙床都是他的，可见他在昭国的地位有多举足轻重了。

    有传言说，鲁大师雕刻的燕会飞，鲁大师雕刻的鱼儿会游，更有甚者，说鲁大师曾经雕刻了一个人，那人活了过来，成了鲁大师的妻。

    有关鲁大师的传言实在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只不过，这位鲁大师的脾气喜怒无常，十分古怪，有一次把陛给得罪了，差被陛赐死。

    那之后鲁大师就归隐了，不再接朝堂的生意。

    也有人说鲁大师是改名换姓，换了个地方继续木匠，如今的市面上就有不少人嘘自己卖的是鲁大师的作品。

    二人在院里说着话，一名穿着布衣罗裙的妇人端着一簸箕咸菜走了来。

    单看姿，这妇人称得上娉婷婀娜，可一看那脸……二人都有些错愕。

    那是一张被毁容过的脸。

    与顾脸上光的胎记不同，这张脸疤痕错，狰狞可怖，胆小一的能当场吓跑。

    二人却是没动，也没失态地盯着对方看很久。

    顾就因容颜有残时常遭人白，顾琰与顾小顺不会这么对待别人。

    “你是谁？”顾琰问。

    他的神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鄙夷。

    妇人笑了笑。

    寻常人笑起来会让人觉温，她则不然，一笑，脸上的疤痕全都动了起来，更显狰狞可怖了。

    她说：“你们是他新收的弟吧？我是你们师娘。”

    原来是师娘。

    二人见她不像撒谎，冲他拱手行了一礼：“师娘。”

    妇人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只淡淡地笑了一声，将一簸箕咸菜放在架上晒好，转了屋。

    顾琰越发笃定这个姓鲁的工匠不是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