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对此并不意外，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他的质是很好的。

    顾给小净空完汗，刘全过来了。

    刘全是来接小净空的：“……国监请来了阁大学士，为月的考生们讲解殿试技巧，六郎说他可能会很晚课。”

    这课，萧六郎从前都是不参加的。

    不过这话刘全就没说了。

    刘全：“我先把你们送回去，一会儿再去清和书院。”

    顾琰与顾小顺放学后要去鲁师傅那边学艺。

    顾：“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就好，也没几步路，刘叔去接阿琰和小顺吧。”

    “也行。”刘全应了，他将车驾去了清和书院。

    顾则与小净空回了碧胡同。

    萧六郎回来得很晚，一家人全都睡了，堂屋里为他留着一盏油灯。

    不用猜也知是谁留的。

    萧六郎眸光动了动，正要回自己的屋，对面的屋门开了。

    顾穿着一素净的寝衣走来：“肚饿不饿？给你留了饭，我去一。”

    “不饿。”萧六郎说，“我吃过了。”

    本打算就这么去，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顾说。

    突如其来的直白，让萧六郎心又像是被什么给了一把。

    萧六郎看了她只穿着寝衣的单薄小，定了定神，说：“外面凉，你赶回屋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顾歪着脑袋问。

    “没有。”他说，“我没生气。”

    顾哦了一声，却没回屋，而是站在门用无辜的小神看着她。

    明知她是在耍诈，可萧六郎的心还是忽然就了，他缴械投降，张了张嘴，轻声：“好像有饿了。”

    顾莞尔：“我去给你饭。”

    萧六郎看着她单薄的小寝衣，犹豫了一：“你披件衣裳。”

    “嗯！”顾回屋穿了件外衣，去灶屋把饭菜了，是吃饭前单独给他盛好了放在一边的，有玉米龙骨汤、白面馒、红烧排骨与几样凉菜。

    顾还煮了几片青菜。

    萧六郎坐吃饭。

    顾坐在他对面，两手托腮，手肘搁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