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沉沉地开了：“杵在这里嘛？还用哀家教你怎么吗？你擅闯哀家的寝殿，坏哀家的凤印，怎么？还等着哀家封赏你不成？你该庆幸你姓庄，是哀家的娘家人，不然就凭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哀家砍的！”

    “太后！”庄月兮吓得整个人跪伏在了地上。

    顾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秦公公。

    明明自己才是庄家的千金，那丫不过是尘埃里的泥。

    庄太后未必不明白这件事是她主动要求他们的，可庄太后还是这么了，这是在杀儆猴。

    她看看跪在太后脚边的自己，又看看舒舒服服坐在太后凤床上的顾，一瞬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了问题？

    秦公公带了洒扫女，将地上的狼藉清理净。

    顾坐在床上，对了对手指，也不知自己是该来，还是不来。

    庄太后淡：“没哀家的召见，你还是不要来了。”

    顾古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哪里受伤了？我没有啊。”

    她伸小爪：“好嘛。”

    “太后饶命啊——太——”

    顾的掌只是扇在了庄月兮的脸上，太后这一掌却是狠狠碾在了庄月兮的自尊上。

    秦公公冲她挤眉。

    庄月兮狼狈地了。

    这是皇，不容许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当年太后也是这么过来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光芒万丈的一面，却不知她每一步血路走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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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月兮委屈：“凤印不是……”

    是她拜托李公公与德公公放她来的，也是她向二人承诺若是了事由她一力承担的，可结果，她把他们两个生生连累了。

    庄太后神凉飕飕。

    所以秦公公同他们吗？

    庄月兮：我那是客话，有必要得这么绝吗？

    秦公公尖儿地走了过来，笑着对顾：“姑娘，你的手受伤了，才这儿有金疮药，给姑娘涂抹些。”

    这话太诛心了。

    当着人的面，当着顾的面，庄月兮犹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关上门来的惩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被自家瞧不起的人面前没脸。

    庄太后淡淡移开视线，不近人地说：“回庄家去，给哀家闭门思过！”

    庄月兮委屈到了极，她的泪开始在眶里打转：“……是，月兮告退，请太后保重凤，月兮改日再探望太后。”

仁寿，哀家不想再见到他们！”

    顾：“哦。”

    不同。

    寝殿掌了灯。

    庄月兮的一个哆嗦！

    外响起了打板的声音，每打一，庄月兮的脸都惨白一分，到最后，秦公公回来复命时，庄月兮的脸已变得毫无血。

    庄太后冷冷打断她的话：“是你已经没命了。”

    今天他们只是耳听了庄月兮的话，回哪天也耳听了对手的蛊惑，那害死的又是谁呢？

    庄家妹早几日便侍奉太后，因太后独庄月兮，庄梦蝶觉得无趣，早早收拾包袱回家了，倒是省了一场尴尬。

    也不知是不是凤床上多了个小丫的缘故，明明有些格格不，却意外让人觉得这森严冰冷的殿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庄太后来到床边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泛红的手背，却又不说话。

    太后是生来就这般果决凌厉的吗？还不是吃的亏多了，死的人多了，才踩着枯骨登上了太后的凤座。

    寝殿外，二人没来得及唤一句完整的话，便被秦公公带人堵了嘴拖去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