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从后圈住他，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把弓得太糙了，都硌着顾琰的手了。

    一午，顾卿都在带着顾琰练习箭。

    顾琰与顾虽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可他俩在武力值上真是天壤之别，顾卿教了一午，顾琰一箭都不中靶。

    顾琰气坏了，又不肯承认是自己菜，炸地说：“都是这把弓不好！你的什么弓！”

    顾卿角微勾：“嗯，是弓不好，我没好，明天一把新的给你。”

    顾琰撇过脸：“哼！”

    ……

    皇帝在碧胡同静养，不理朝政，不问世事，过了几天世外桃源的日，整个人的气好了不少，连发量都仿佛变多了。

    老祭酒的厨艺绝佳，皇帝觉得让他国监祭酒委屈他了，应该请到皇御厨的。

    每日最闹的时刻是晚上，院里飞狗，几个孩你掐我搡，灶屋里飘饭菜香气，胡同里传来嬉闹怒骂的声音。

    皇帝久了，有时会到麻木，可这几日他的心总是被动，他置其中，这是他治的昭国，是他倾尽全力去守护的万家灯火。

    皇帝决定回了，他不能让朝政大权旁落他人之手。

    然而就在回的前一夜，他突发病倒了。

    谁也没料到会这样的岔，顾去诊了，萧六郎与老祭酒在翰林院与国监连夜加班，魏公公自个儿还是病号，帮不上什么忙。

    顾卿去妙手堂请大夫。

    庄太后刚打完叶牌，准备动回，听到玉芽儿坐在门哭。

    她走过去问：“怎么了？”

    玉芽儿哭得上气不接气：“那个、那个……陛……老爷……病、病倒了……是我没照顾好……我……我……”

    庄太后本不皇帝死活，可这丫哭得实在伤心，她蹙了蹙眉，还是屋瞧了瞧。

    毕竟倒卖过顾的药，说不上通医术，倒也是能勉应急一二。

    皇帝烧得厉害，浑，意识都模糊了。

    “去拿酒来。”庄太后吩咐玉芽儿。

    “……是！是！”玉芽儿忙去灶屋拿了一坛雕。

    家里没人喝酒，这是街坊邻居送的。

    庄太后用棉布蘸了酒，拭皇帝的腋窝与额。

    她见这么给小净空退过烧，不过用的不是烈酒，而是她药箱里成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