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胀痛：“都是为了我……”

    张绣嫁祸庄锦瑟必定是因为庄锦瑟与他不合，害他被放，害他差没了命。

    可谁能料到他与庄锦瑟最终没有成为宿敌，反而张绣白白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魏公公打过了，他们可以带走张绣的遗。

    张绣的遗很简单，几衣与一个妆奁盒，盒里装着几样旧得不能再旧的首饰，盒的夹层里藏着几十张银票，写的全是老祭酒的名字。

    还有一方昨日萧六郎给她的砚台。

    老祭酒眶都是红的。

    “老师。”萧六郎轻声。

    “我没事。”老祭酒抹了把老泪，将张绣的遗收拾妥当，用包袱装好，走去时他的步踉跄了一。

    萧六郎扶住他。

    老祭酒声音颤抖：“我……我真的没事。”

    哐啷！

    砚台从包袱里了来，砸到地上。

    老祭酒躬去捡。

    萧六郎：“我来。”

    他先一步将砚台拾了起来，“我拿着。”

    老祭酒没有持。

    他的心很复杂，脑里混一片，他觉得自己害了张绣，也觉得自己害了萧珩。

    他哽咽：“你……你莫要怨她……你怨我……是我……她是为了我……”

    萧六郎叹了气：“不是她也会有别人，真正可恨的是幕后主使，老师也不要自责，当年的事与你没关系，昨晚的事也没有。”

    他既然要查，就怎么都会查到这一步。

    老祭酒为他搭上张绣这层关系只是加速了程而已，并不会改变结果。

    张绣的结局从她向一个无辜的四岁孩伸毒手时就已经注定。

    他可以饶恕，然天不恕。

    老祭酒去为张绣收尸，萧六郎没有跟过去，饶恕是他最大的仁慈，他不会为她准备后事。

    萧六郎去了仁寿。

    庄太后在书房继续看庄太傅呈上来的折，折经她的手过一遍，之后才会还给大臣在朝堂上呈给皇帝。

    秦公公候在一旁，看到萧六郎他睛一亮，对庄太后：“茶凉了，才去泡一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