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帝冷声，“到底是谁把太妃的玉佩拿走了？”

    秦公公：“……”

    顾被炸迷糊了，被大手解救来后，爬上姑婆的凤床呼呼地睡了一午。

    草坪被炸秃了好大一块。

    秦公公赶忙迈着小碎步奔去：“顾姑娘，顾姑娘你没事吧？”

    华清，小女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破了？”皇帝讶异地看向静太妃。

    仁寿的厨去御膳房取羊酪的功夫，顾去了一趟御园，她打算摘鲜回去晒了泡茶喝。

    红枣与杏仁都不难找，就是羊酪得去御膳房取。

    静太妃温声：“别怕，你好好说，我不怪你就是。”

    顾满载而归。

    她在御园摘了没多久，几个面生的小女过来了，她们也提着篮摘了些鲜。

    皇帝与静太妃坐在椅上，皇帝蹙眉看着几个新挑选来静太妃边伺候的小女，龙颜不悦：“怎么伺候太妃的？竟把太妃的玉佩伺候没了！”

    蔡嬷嬷语重心：“是两年前太妃娘娘摔倒，将玉佩摔破了，有一角直接摔成了粉碎，再也接不上去。可那是宁安公主留给太妃娘娘的念想，因此哪怕破了，娘娘也依旧每日在上。”

    枣是用羊酪、晒的红枣以及杏仁的，红枣自带甜味，不用额外加糖，香十足，好吃又营养。

    小女壮胆往前膝行了一步，磕了个，说：“才在御园拾到了一块玉佩，婢不知是太妃娘娘丢的，就想着一会儿给掌事姑姑，婢将玉佩放在了桌上，等婢摘完去拿玉佩，玉佩就不翼而飞了！”

    “朕看仁寿……”皇帝想说仁寿那位的脚可真利索，比患麻风病之前更利索了。他约莫也觉得总提太后不大妥当，他清了清嗓，看向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女，“当时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去过御园？”

来求哀家，他没来说，那就是他接受了。”

    小女害怕地说：“那块玉佩都破了，婢以为不值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面一变。

    “让母妃受苦了。”他愧疚地说。

    弱弱的声音自秦公公传来，秦公公仰一望，就见顾被炸成了小黑脸、窝，小胳膊小儿耷拉着，像个小布偶似的毫无灵魂地挂在的檐角上。

    “我、在、这儿。”

    顾将装满的篮放在石桌上，又去把另一个篮也摘满了，这些看着多，一旦晒便几乎不剩什么了。

    主要是今天炸了姑婆的草坪怪不好意思的，怎么也得弥补弥补。

    顾却不见人影。

    静太妃苦涩地，没说话。

    恰巧羊酪也拿过来了，她把篮递给秦公公，转去小厨房枣。

    静太妃叹：“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丢了。方才去御园我就似乎听到什么声响，可一时没在意，想来就是那会儿掉了。”

    皇帝沉声：“你为何随意将玉佩放在桌上？”

    她醒来已临近傍晚，姑婆留她在仁寿用晚膳。

    顾张开小嘴儿，吐一黑烟。

    静太妃：“陛言重了，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人上了年纪，总有脚不便的时候。”

    秦公公吓坏了：“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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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偏殿的小草坪里传来轰的一声响，整个仁寿都仿佛抖了三抖。

    她想了想，说：“姑婆，我给你枣吃吧。”

    那玉虽破了一块，可剩余的大半块依旧价值连城，那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燕国的千年寒玉，这小女不识货，不代表别人也不识货。

    听见静太妃摔倒，皇帝的心针扎一般疼，只后悔没早将静太妃接回中照顾。

    “婢、婢原是找到了，可婢又……”一个小女战战兢兢地说。

    小女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