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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局他是有认真去的，最终与顾打成平手。

    不时有人路过，好奇地驻足停留片刻，但他们本看不懂他俩在什么。

    “有这么棋的吗？”一个年轻书生问，他是懂棋艺的，可这法儿他没见过，简直太荒唐了好么？该攻的地方不攻，该守的地方不守。

    老乞丐执了一颗白……其实就是小石，落在了棋盘上。

    老乞丐将棋盘上的石棋收拾净，颜放两个破碗中，将一碗了墨的黑石放到顾手边：“你执黑。”

    顾：你想多啦，你敢赖账，我就揍你嘛！

    小娃娃虽有些傲气，可心地是纯良的，愿意相信别人。

    顾也没客气，他自己要让的，又不是她她的，对叭。

    老乞丐惊讶地笑了一声：“小娃娃，你是第一个这么年轻就与我打成平手的。你师从何？”

吗？

    老乞丐与顾都不是会在意外人看法的人，有无人旁关、或有无人喝彩或奚落都不会对二人构成影响。

    一老一少蹲在路上棋，一个上着一本向摊开的书，一个着里气的面，棋盘上的走势杂又怪异。

    “好。”顾不假思索地应。

    撇开有没有自信不谈，这娃娃敢狂言定然是自负自傲的，可他是个老乞丐，她就不怕他耍赖？

    若是那位茂山居士来了这里，只怕就能看明白看似杂的棋局上究竟蕴藏了怎样汹涌的杀气与惊涛骇浪。

    老乞丐起先确实是没用心，可没走几步他便察觉一丝不对劲了。

    “那得赶去看看！”

    老乞丐看顾的第一个棋，中规中矩，三四小目，若自己三三就能立刻成活，不过他答应了让她九，接来看她怎么取地取势。

    她会棋吗？方才破他的棋局不会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吧？

    原本还在围观的众人一听茂山居士的大名全都一哄而散，现场只剩一个啃着糖葫芦的三岁小娃，他不懂棋，他就是找个地方偷吃糖葫芦而已。

    老乞丐地看了她一，暗暗。

    “我看这俩人都是疯，要不就是傻，的什么玩意儿！”

    “不怕。”顾摇说。

    老乞丐捋起袖：“有本事你和我一盘！我让你九！你若是能赢我……算了，不必赢我，与我打成平手就算是你赢！这我给你十两银！”

    “好了，到你了。”顾对老乞丐说。

    他说过会让她九。

    “走了走了！两个傻棋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清棋社，听说那里来了几个手，今日就有三场手对弈！听说过茂山居士吗？”

    执黑先行。

    老乞丐狐疑地看着顾：“答应得这么快？不怕我赖账？”

    让她的九看似东一颗、西一颗，毫无章法，事实上却是一张弥天大网，将他每条去路严丝合地堵住。

    “没错。”

    “一个老乞丐老疯，你指望他真会棋呀？那小八成不是脑坏掉了，居然也陪着他。”

    二人专心棋。

    前面九顾都走得平平无奇，让老乞丐觉得她白白浪费了自己给她的九。

    “茂山居士怎么没听过？那可是咱们昭国的大师啊！他也在清棋社吗？”

    好刁钻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