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胡师爷叹：“大人，您别生气，闻人冲就这臭脾气，当初韩家人试图拉拢他，他也是不识抬举，要不怎么会被调来后备营了铁匠？”

    后面一个字只说了一半。

    不太会骑呀——

    胡师爷回忆了一番，斟酌着措辞：“他俩……离开三四年了吧，李申先走的，没俩月赵登峰也走了……他俩从前还总是不对付来着。至于说他俩如今在哪儿……您先去营帐歇会儿，我上训练场打听打听。”

    “好。”顾回了自己营帐。

    营帐里的奢华陈设都搬走了，但也依旧能从帐与墙看韩家人在军营里的奢侈程度。

    顾的目光落在他上。

    ——难我这么快就适应了景音音的份？

    顾看了看院两侧堆积如山的破损甲兵，问：“不用登记？”

    胡师爷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我去备车。”

    “哎——你这人——”胡师爷被他气得不轻。

    但少年一正气，气质从容冷静，神透着朝着这个年纪的杀伐与沉稳。

    胡师爷抹了把额汗，答：“倒也不是太远，走近路的话一个多时辰能到。”

    胡师爷满大汗地追过来，弯着腰，两手撑住大，大大地着气：“闻人……闻人……冲……萧大人……萧大人亲自来看你了……还不赶……给萧大人……见礼……”

    上任第一天，业务都不熟练，倒也没什么事……顾说：“你随我去一趟。”

    天气太的缘故，他赤膊着上，古铜的肌肤上汗如雨，虽多年不参与练兵，可打铁也是力活，他的一腱十分壮发达。

    顾没接话，也没停步，径自带着胡师爷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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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家的作风一贯俭朴，名虽也有不少田庄商铺，可挣来的银基本都贴补了军营。

    “唉！你怎么说话的？”胡师爷没方才得那么厉害了，他指着闻人冲，“张虎刚以犯上被罚了！你也想和张虎一样吗！”

    顾注意到他的右手上着一只手。

    闻人冲对新任统帅毫无兴趣，依旧是不看不闻，挥动手中的铁锤打铁：“修兵放左边，修盔甲放右边。”

    “大人！大人！打听到了！”胡师爷气吁吁地步营帐，恭敬地行了一礼，，“李申……李申与赵登峰……都在盛都外城的一个镇上……”

    闻人冲看着她直的脊背，淡淡说：“不必白费力气了，问多少次都一样，我就是个打铁的。”

    顾问：“多远？”

    顾的官方年龄是十九，可她实际年龄还不到十七，看上去可不就是个青涩稚的少年？

    顾的反应倒是颇为平静，她看了闻人冲一，说：“那我明日再来问你。”

    顾站起，抓起架上的红缨枪背在背上：“不用了，骑。”

    “嗯。”顾了，似是听去了他的规劝，又问，“你之前说李申与赵登峰都不在军营了，他们是何时离开的？现如今又在何？”

    王继续留在军营训练。

    顾问：“这么多甲兵你都记得是谁的？”

    “呃……可是我……”

    他的底闪过抑制不住的惊讶，俨然没料到新上任的统帅如此年轻。

    营帐还大，被一扇屏风隔成两间房，外面是议事堂，里是她的卧房。

    “不用。”闻人冲又砸了一锤，直在烧红的兵上砸了一连串的火星。

    闻人冲垂眸，继续打铁：“随便。”

    说罢，她双手负在后，转离去。

    应该是为了遮住断指。

    闻人冲终于被得不耐烦了，蹙眉朝顾看来：“你修还是不修，不修别挡我光——”

    顾坐在宽大的营帐，心底莫名生一熟悉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