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今日不在码。

    顾问了附近的工才知他大概是去给他娘买药了。

    “他家住哪儿？”顾问。

    “就住那边，官爷您一直往前走，岔往东，就能看见他家了，那个胡同里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他们娘俩还住着，很好找的。”

    “多谢。”

    顾顺着工所指的路线顺利地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小院。

    院门虚掩着，顾抬手叩了叩门：“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顾想了想，推门走了去。

    院里的东西十分陈旧，但并不凌，缸、锄、笼……摆放得规规矩矩，晾衣绳上的衣裳也晒得整整齐齐，已经洗得发黄了，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却很净。

    “娃，你回来了？”

    屋传来一苍老的声音。

    娃？

    李申的名？

    顾走堂屋，朝右手边的屋走过去。

    “娃。”

    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坐在地上，看样是摔去的，然后就再也站起不来了。

    她努力用双手去扶椅，奈何都是徒劳。

    顾忙走上前，将她扶到椅上坐好。

    “你不是娃。”老妇说。

    她的睛是看不见了，可儿上的气味她还是闻得来的。

    “我来找李申的。”顾见老妇十分警惕的样，补了一句，“我是他朋友。”

    老妇摸到了顾上的盔甲，浑浊底的戒备散去，她笑了笑，说：“娃的朋友啊，他去给我抓药了，上就回来，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倒茶。”

    娃还真是李申的名。

    顾对李母：“您坐着，我自己来。”

    李母慈祥地笑：“好，你不要客气，茶在堂屋的桌上。”

    顾去倒茶，他们家里连茶碗都是裂的，板凳只有两条，除此之外，堂屋再看不到任何家。

    这个家用家徒四来形容也不为过。

    顾又去了灶屋，碗柜是空的，一剩菜也没有，地上有几个晒的玉米，半个烂了一截的南瓜。

    米缸里只有半斗陈米，还都了虫。

    顾端着去了李母的屋：“您喝茶。”

    “哎哟，你来我家，还让你给我倒茶，都怪我这瞎婆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