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上国不仅是荣耀，更能得到大量切实的利益，说不动心是假的。

    当时的国君有两个选择。

    一，让轩辕厉带兵攻打晋、梁两国，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二，接受晋国与梁国提的条件。

    “国君选择了第二条路。”顾说。

    “没错。”燕山君惋惜一叹。

    当年的轩辕家拥有对抗两国大军的实力，可若真打赢了，就会越发助轩辕家在民间的声望，他们已经够功盖主，还要把成为上国的功劳也送给轩辕家吗？

    再联想到那则预言，国君如何还敢让轩辕家壮大？

    燕山君接着：“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大燕战多年，国库亏空，也确实打不起仗了。”

    顾睨了睨他，淡：“多抄几个贪官污吏的府邸不就能充盈国库了？”

    燕山君轻咳一声，说：“咳，所以我才说是小小的原因，不是主因。”

    顾想到了南厉临死前对她说的话。

    所以他说的不是“靖”，而是“晋、梁”，他知是晋国的细作将国师的预言散布了去，他也知晋、梁两国引诱了大燕国君。

    顾摸了摸，若有所思地喃喃：“确实，一个臣怎么会去直呼国君的名讳？”

    只不过，虽觉得南厉这么称呼国君很奇怪，可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层面来。

    如果真是晋、梁两国在背后了这么多刀，就难怪她会在梦里看到晋、梁两国会趁大燕时期朝大燕发兵了。

    晋国与梁国从一开始没真心实意地接纳燕国成为上国，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待到轩辕家被灭，轩辕军四分五裂，再由各大世家为分到手的轩辕军大肆换血——

    那么大燕就失去了最实的盾牌、也失去了最锋利的剑，大燕将不再拥有与晋、梁两国抗衡的实力。

    届时晋、梁两国便可以一将大燕吞掉了。

    这些年，晋、梁国任由燕国发展，一方面是在等待轩辕家兵权的衰落，另一方面则是在喂养燕国这只小兔。

    它膘壮又没攻击力，才是最上等的猎啊。

    大燕的国君会不清楚晋、梁两国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