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是不是当真心如止，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玉瑾闻言狠狠一怔：“公主您听谁说的？是不是错了？侯爷他不是去给公寻药了吗？药都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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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次，他真的不在了。”

    她已经看过龙一的画了，她熟读各国地理志，当然明白冰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凛冬的冰原是冰山炼狱，是没人能够穿越的死亡天堑。

    信公主喃喃地说：“我曾经想过要摆脱这个男人，但没料到会是以这方式。”

    玉瑾蹲来，握住了信公主的手，仰望向她：“公主……”

    但宣平侯，那个鲜衣怒的少年，年纪轻轻便立赫赫战功，势到整个皇室都为之忌惮。

    “那不是您不让他来公主府吗？”玉瑾哽咽地说，“我好几次看见侯爷打从公主府门前路过……”

    “有劳了。”信公主说。

    她无法想象他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力，将解药从暴风雪中带了回来。

    公主为何看上去还是不开心呢？

    他带着一酒气回到房中，他走得东倒西歪，可门一合上便醉意全无。

    御医为上官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躬禀报：“回公主，公似是中了毒，但从脉象上看，暂时并无命之忧。”

    她拽了宽袖中的匕首。

    那把抵在他的匕首，原本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御医没敢问这位被信公主如此珍视的年轻男是谁，他只是隐约觉得对方的容貌有些熟。

    他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挑开了她的盖。

    御医拎着药箱退了去。

    他轻声对她说：“我没喝醉，你莫怕。”

    她清楚记得他当时的神，充满了少年的净与好，与传闻中的风不羁似乎沾不上什么边。

    “我虽贵为公主，可哪儿有新婚之夜不让丈夫碰的理？我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我那时年轻，不比如今，还有些少年人的冲动，因此我甚至想过，若我实在不堪受辱，便所幸自尽得了。”

    “萧戟死了。”信公主说，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信公主没否认自己不待见宣平侯的事，但她是有原因的：“他总是将阿珩哭……阿珩每月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时常觉得，他这个爹其实可有可无。可当这个人真的没了……才知……是不一样的。”

    玉瑾难过地说：“从前侯爷不在你面前晃，可他没有走远，他一直都在暗中守护着您和小侯爷，只要您和小侯爷回回……他一直都在……”

    “当陛说要将我赐婚给他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的噩梦来了，他名声不好你是知的，武功又，又要，我倒不是在意他的名声，我不过是一桩拉拢权臣的棋，嫁谁不是嫁呢？可我不能与男亲近，若换旁人，兴许还容易拿一。”

    玉瑾鼻尖一酸：“公主……”

    玉瑾心疼地握了自家主的手：“公主，您要是难过，就哭来吧，哭来能好受些。”

    他说：“公继续服用解药即可，官去为公开一个温养的方。”

    信公主很平静：“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可他死得太快了。”

    她没想过他能妥协。

    信公主：“我不是为自己难过，是为三个孩，从前抚育阿珩的时候，我总觉得阿珩有爹没爹没什么分别，反正他常年在军营，一年到也不回来。”

御医把脉。

    “他回不来了。”信公主说。

    不论她回多少次，那个男人都不会在原地等她了。

    玉瑾虚掩上房门，这才回到信公主边，古怪地问：“公主，了什么事？怎么所有人都怪怪的？”

    无命之忧，那就是解药起作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