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小六欠他的命，我替小六还给他，我不希望小六欠他的。”

    顾恍然大悟：“难怪，你会放韩辞一。”

    他这一刻，是真的会到了家破人亡的悲恸。

    “那么后来呢？”顾问。

    她介绍得很详细。

    是来自父亲的悲恸。

    “是，陛！”随行的大手走上前，遵旨拆了封条与铁链。

    了尘回忆起往事，不免染上几分惆怅：“我曾经偷偷回过燕国，一是打听父亲的消息，二……也是想回轩辕家看看。我还去先锋营见到了刚生的小阿月。不过，当时并没有人发现我。除了小六。”

    上官燕底光闪动，她了鼻，对顾与安国公说：“我们去吧。”

    了尘：“是韩辞，当时轩辕家的男人都去打仗了，六哥因为不好留在盛都，韩家人前来追杀他，韩辞假装将他杀死，瞒过韩家人将他送了盛都。”

    如今，它已老去。

    “对了，当年轩辕隼是怎么逃走的？”顾问了尘，有关轩辕隼的事，二人并未详细谈过。

    轩辕麒步伐沉重地走上台阶，望着寂静破旧的院，眶猛地一红：“大哥……我回来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边是大舅舅的院，东边是二舅舅的院。”

    “好。”顾。

    听安国公说，景音音小时候，时常被外公偷走，轩辕紫经常一觉醒来，女儿不见了，然后就黑着脸回娘家要娃。

    上官燕对顾介绍：“这是练武场，当初两位舅舅时常在这里比武，表哥和表弟们也会在这里习武。”

    了尘早已悄悄来过府邸，该难过的，已经难过完了，然而此时此刻，再与父亲一归来，才发现曾经的难过本不算什么。

    “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六嫂的踪迹，后来，我在河岸边发现了六嫂的鞋，我想……六嫂应该是投湖自尽了。”

    顾听得很认真。

    望着那满杂草的院，上官燕苦涩一笑：“小六总说自己最没用，殊不知只有他逃了那么多人的爪，他为大舅舅留了最后一丝血脉，他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上一次在这个院玩耍时，它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驹。

    “他在我的寺庙附近住，数年后结识了一位女，并与她成了亲。只可惜他太弱，又负轩辕家血海仇，每况愈，净空生没多久他便去了。之后没多久，我便在寺庙门发现了襁褓中的净空。我知那是六哥的孩，我预不妙，赶忙去找六嫂，六嫂已不知去向。”

    荒芜的杂草被了尘简单清理过，只是依旧难掩衰败落寞。

    府邸还是曾经的府邸，只是是人非，再也见不到曾经住在里面的人。

    黑风王也跟了来。

    人在台阶上铺上木板，顾将椅推了上去。

    “我将自己的份告诉了小六，并给了小六一块暗影的令牌，小六从韩家人手中逃来后，通过令牌联络到了盛都附近的暗影手，被他们一路护送去了昭国。”

    尘封多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那厚重的声音响在了每个人的心坎上，明明只是一瞬，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一行人一去了轩辕隼的院。

    上官燕正：“来人，把门上的封条撕掉，铁链剪掉。”

    “那座楼阁后是大表哥的院，往北依次是二表哥、三表哥、小四、小五的院。”

    “要去小六的院看看吗？”上官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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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这座府邸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