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认了那是他们俩的婚前协议。

    他看着桌上的协议，眉不自觉地皱了皱。

    袁宝琳看见了地上的影，扭对他说：“你回来了，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有空。”顾卿在她对面坐。

    袁宝琳看了看桌上的文书，说：“是这份协议，我方才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我们当初拟得太仓促了，有许多没能考虑到的地方，当然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我们都没成过亲，无法预设婚后的各突发状况。”

    一说突发状况，顾卿便想到了那个不可描述的房烛夜。

    旖旎的画面闪过脑海，他浑的血气都翻涌了一。

    不能想。

    他们只是假夫妻，他想这事，就是在思想上亵渎袁宝琳。

    他迫使自己冷静来，看向袁宝琳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和离了？

    因为他太禽兽，不遵守约定，他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袁宝琳看着协议：“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拟定一份新的协议，把一些笼统的地方一。”

    顾卿：“都可以。”

    袁宝琳看了他一，说：“你不用答应得这么快，你先听听事项。”

    顾卿一脸淡定：“你说。”

    “第一项，原先约定的是任何一方想要和离，都可以随时提来……但是那日你说，你不会再提和离。”

    “是，这一项只有你可以提。”他碰了她，违背了彼此的约定，理应撤销他的此项权益。

    袁宝琳拿起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那我可写上去了。”

    “好。”顾卿说。

    袁宝琳写完，继续往看：“第二项、第三项没什么问题，第四项——‘在外力所能及地合对方，营造和睦的夫妻形象，但不得向对方提过分的要求’。究竟什么样的要求才算过分的要求，我们当时没有说。”

    “只要我能到的，你都可以提。”顾卿说着，顿了顿，补充，“不违背国法家规。”

    袁宝琳珠滴溜溜一转：“要是你能到，但是不愿意去的呢？比如你刚从军营回来，很累很累，我让你哄我，你答应吗？”

    顾卿想了想：“可以。”

    “连这都可以……”袁宝琳弱弱地嘀咕了一句，抿了抿，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那我要是让你不纳妾呢？”

    “可以。”他原本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袁宝琳愣了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别答应得太快，你再犹豫一，不然一会儿我写上了，你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顾卿迎上她小鹿般的眸，正：“我不会反悔。”

    袁宝琳低声：“你的意思岂不是……我可以对你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