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公主把床给铺了，又帮萧戟把盔甲脱了，随后才扶着他在和的褥上躺。

    “我去拿吃的。”她给萧戟拉过被盖上，转去了灶屋。

    老人家生活条件很艰苦，灶屋里除了酱菜与烙饼什么都没了。

    可烙饼的，本咬不动。

    信公主看了看缸里的，心底有了主意。

    老妇人在自己屋搓麻绳，她年纪大了，不了地打不了猎，就以简单的手工营生。

    她寻思着那两个人该吃饭了，其中一个看着细的，挑剔得，应该不会直接吃那些冷东西。

    她就晚了那么一步，果不其然，等她打算去给二人饭时，灶屋已经烧起来了。

    满脸黑灰的小包公·信公主尴尬不已地站在院里。

    老妇人无语地看着她。

    信公主故作镇定沉声：“我在家里过饭的，是你的灶台不好使！”

    老妇人：“……”

    信公主手腕上的金镯赔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去地窖里取了一截腊给二人炖了泡馍送过去。

    信公主看着桌上的汤，对老妇人幽怨地说：“所以你藏了好吃的。”

    老妇人面无表地去了。

    萧戟笑得不行，伤疼得他一一的。

    今年东的天气很奇怪，正月都快过完了居然又了一场大雪。

    鹅般的雪纷纷扬扬落，与京城的雪景不同，大山里的雪格外给人一宁静致远的觉。

    信公主帮老妇人将晒在外的衣裳与草绳收来。

    “老人家，您的家人都去哪儿了？”她问。

    她只是随一问，本以为老妇人不会回答，哪知对方沉默片刻后，苍老嗓音淡淡开：“死了，被抓去打仗，全死了。”

    信公主望着老妇人孤单佝偻的背影，没再多言。

    “她看见了。”

    夜里，二人躺在床铺上，信公主对萧戟说。

    “嗯？”萧戟不明白怎么突然有了此话题。

    信公主望着黑漆漆的房梁，怔怔地说：“她看见我们杀了东夷士兵，她不告发我们，是因为她也恨东夷士兵，她的家人是被抓去充军的，都战死了。”

    战争的残酷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