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笙握了手中茶杯，目光盯着浮动在杯中的茶叶，半晌低低地说：“是，昭国皇族屠我柳家满门，我如何不恨？”

    “我像狗一般的活着，任人欺辱，谁都可以在我上踩上两脚。”

    “昭国不会亡国。”顾说。

    “你心中有恨？”顾直截了当地问。

    柳一笙欣又苦涩地笑了笑：“他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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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一笙收回手来，顿了顿，说：“这我倒是不知。”

    “你是一个好大夫，也是一个好将军。”柳一笙放手中凉掉的茶，淡淡站起来，“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即刻退兵，永不再犯昭国。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愣了愣：“我相公吗？对我极好。”

    柳一笙淡淡一笑：“如你所见，不好不坏。你呢？过得好吗？”

在燕国的家境也不大好，万幸他自己够争气，考上了迦南书院。后面的事，你差不多能猜到了，我与他无意中遇到，从他嘴里得知了你的事，我猜那个‘萧六郎’是你。”

    顾起一枚黑：“单。”

    他自嘲一笑：“你当初就不该帮我，让我病死在大街上，也不至于差亡国。”

    柳一笙望向正在书架前翻阅书籍的轩辕羲，温声：“净空，书架第二层有一盒围棋，可否递给我一。”

    柳一笙皱眉：“你就不问问什么条件。”

    喜现在的生活，喜所经历的一切。

    “你……”柳一笙噎了噎，撇过脸平复了一绪，再转过脸来时面上已是一片冷静，“我听闻你是孟老的弟，你陪我一盘棋，一局定胜负，如果和棋也算你赢。”

    柳一笙讥讽地笑了：“既要相杀，又何必相识？”

    顾毫不避讳他的目光：“是。”

    顾不假思索：“好。”

    “谁不如意了，都能拿我和我边的人气。”

    顾诚实地说：“很好，我很喜。”

    他摆好棋盘，自棋盒中抓了一把白，握拳对顾：“猜先。”

    世人所看到的柳一笙的凄苦，或许仅仅是冰山一角，他在无尽的欺凌中大，心早已仇恨的。

    “赌什么？”

    “不对，我也没什么边人，只有一个嬷嬷与一个半买回来的哑而已。”

    “哦，好。”轩辕羲找围棋递给了他。

    柳一笙举眸望顾的眸：“你要和我打仗？”

    顾回答他的却是这句波澜不惊的话。

    顾看着他：“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柳一笙了手指：“顾姑娘，你知不知人心险恶？你这样，会让我不择手段也想赢了你的。你应该和我讨价还价，让我明白即使赢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或许就没了那么烈的胜负！”

    柳一笙垂眸，喝了一茶：“那就好。”

    顾端起茶杯：“黑风骑选上，他帮了我，说是还一个人的人。”

    “好。”顾脆利落地应。

    “不问。”顾说。

    他被人陷害的场景，顾听过也见过，此刻再听他提及，忽觉往事目惊心。

    顾说：“救你是本职，杀你是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