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就是在玩命。

    作为老师的许延之脸不好看：“这试飞过程，靠的就是胆大心细，现在速度结果也来了，比之前试飞的还要，我看，你们新研制的战-9，很快也有突破了。”

    不过至于是“谁教的”……

    程少微听了，略是歉意：“确实凶险。”

    如果程少微再晚一秒收油门，飞机就直接砸到地上，而如果他提早一秒收油门，飞机的低空大表速纪录，不可能突破！

    程少微朝许凌霄招了招手：“你跟我一起去。”

    程少微掌心在她上，说了句：“许凌霄同志，你也辛苦了。”

    许凌霄勉笑了笑，如果忘了得到数据的过程，她会呼和兴奋，但此刻，她又不能指责程少微的冒险……

    此时飞机一停稳，地勤人员都冲了过去。

前一秒，机可见的突然减速，然后迅速拉平，爬升——

    程少微眉淡笑，一副丝毫不畏惧权的样，反倒是一旁崇拜他的粉丝们，脸上的笑都变成了不安。

    对于能在试飞中为科研找到突破的试飞员，许延之的态度，一从刚才“看我怎么收拾他”变成了“真是我的好学生”……

    这边研究人员已经开始将飞机的测试仪取了来，黄工朝程少微：“等你爸那边完事了，我再找你。”

    这话说得，许凌霄都觉得后脊发凉。

    他这一说，地勤人员都笑了，有个愣青：“害！不就是百十件玻璃吗！我保证，一周之全修好！”

    试飞就像“摸电门”，飞行员知那里有电，就绝不会去摸，但如果是试飞员，不仅要去摸，还得知，多大的电量，会死人。

    百年难见，许延之居然给程少微打掩护了。

    程舟言办公室里，此刻气压很低，许延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人分而立，程少微则站在中间，前后夹击。

    “那也没你刚才那一把玩得让人心惊胆战。”

    “这不是试验成功了吗？许院他们，这是什么话啊？”

    毕竟有许凌霄在，程少微也许，能减少一伤害。

    机从机腹伸，在胎与地面接的瞬间，白烟乍起，战机安全着陆！

    许凌霄面惊愕。

    他摘护，愣了愣，：“抱歉……”

    “谁教的你，不打报告，擅自忽略地面监控，随时关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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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纪录了！破了战-7以往最大的飞行速度！”

    她好像，只能说这一句话。

    许凌霄跑了过去，听见这句话时，也愣了：“刘海？！”

    丑话，都是当爹的说在前。

    听到这话，程少微顿住脚步，低看她：“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修的飞机，真好开。”

    让她一说，本还围着程少微的几个青年回看见许凌霄，一脸惊恐：“大哥！你怎么在这！”

    许凌霄第一次，心脏“砰砰砰”地，好像世界除了飞机的声音，就只剩她的心声了。

    “我问的是程少微，许院您就先听听好，行吗！”

    程少微面带疑惑地，看向少女。

    众人：“……”

    “程官，辛苦了。”

    程少微抬起机舱盖，从舷梯上来时，就听一旁的同志说了句：“好家伙，把玻璃全震碎了！”

    然而，没等他们故人叙旧和互相介绍，不远的警卫员已经跑了过来，脸焦急：“程官，许院和程总师说……说’你要是没断，立去见他们。”

    当然，许凌霄觉得，此刻许延之唱白脸，是因为有程舟言这个当爹的唱红脸。

    “刚才指挥台的玻璃，差震到他们上了。”

    许延之摆了“您请便”的手势。

    这时，指挥台里的指挥员看着传输的速度数据，惊叫：“就在飞机收油门的前一秒，破纪录了！”

    许凌霄目光睁睁地看着这一畅的变幻，接着，飞机宛如芭舞者，在空中作了个漂亮的旋转。